“留都风光,竟然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样子啊……只
事情不顺,好在陈名夏并不气馁,到了宫门前报名请见,原本只是官样文章,每天从北边过来的,各地前来留都述职的官员很多,前来宫门请见的当然也不会在少数,但陈名夏名字丙报进去,嗑头请安过后,丙要带人离开,预备找个下处安置下来,正在此时,打宫门内跑出两个气喘吁吁的太监来,离的老远,便一迭声叫道:“淮安来的陈名夏陈大人在不在?皇爷召见!”
陈名夏虽然是翰林加科臣,平时是朝参官,见到皇帝的机会实在不少,但这么单独召见,倒还是头一回。得意之余,只觉心跳也比平时加快几分,当下先是答应下来,然后脸上带着矜持的笑,只向四周那些一脸羡慕的同僚们点头致意,然后便随着太监们往宫禁里头走去。
在他身后,自是一阵阵的议论。
“这是哪个大人,怎么皇上这几天除了史阁部和几个勋臣,任是谁也没被召见,怎么他一来就进去了?”
“这般年轻,怕是哪个出名的翰林。“
“你们这么猜,明天也猜不出来。”一个胖胖的官儿指着陈名夏的仆从,问道:“你们家老爷上下怎么称呼,官居何职啊?”
“咱家老爷是翰林编修,兵科给事中枷……”
“我知道了!”那胖官儿一拍腿,满脸的肉都在抖动,犬声叫道:“是打淮安过来的,怪不得皇上一听他来就召见了!”
“小爷在淮安斩帅夺军,听说这陈老爷就一直在身边赞画!”
“你那是屁!太子爷在淮安夺军陈老爷是到扬州搬了高太监的救兵,这才定了大局!”
“怪道皇上要见他,淮安是几天前夺的军来着?虽说有急报来,究竟怎么回事,可也得有个有份理的人来说清楚,这陈老爷怕就是这个人选了。”
“啧啧,这样看来,此人是小爷身边的大红人了。”
一起子龌龊官儿这么一议论,倒也真的猜了个不离十,此时看向飘然远去的陈名夏,各人的眼光可就是不大相同了。
还有几个,是刚刚从内守备府和陈名夏一起跟过来的直抽自己的大嘴巴子……“怎么就没瞧出来这位爷不是凡物,当时只顾着巴结冒襄那公子哥儿,瞧他那眼高于顶的样……这位陈老爷,例象是个能打交道的主啊!
“臣陈名夏,叩见皇帝陛下!”
召见的地方就是在皇极殿左侧的云台之上。
南京宫室规矩和北京完全相同,只是这走在里头的感觉,可就完全不同了。
宫墙上的红漆录落,斑驳陆离,十分难看,沿途天街广场上的砖石破碎,没有几块是好的,到了宫禁之前,彩画录落,汉白玉的栏杆都被损毁了不少,看起来,也是触目惊心。
只有上了台阶转入云台,看到一样熟悉的御座和仪卫,又见皇帝正看向自己,陈名夏没来由的心头一热,急趋几步,按太监指示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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