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持兵部火牌的差人,不象眼前这位,虽然从身后的包裹来看必是折差无疑,不过一身官服,却是又叫人迷惑住了。
好歹不问,城头上人还是放了一个吊筐下来,下来两人,将那人装在筐子里,然后一并吊了上去。
把人一吊上来,就用诸葛行军散往嘴里倒,又把他胸口解开,用药酒擦拭胸口。
等有人想把他背后的包裹解下时,这人却是醒了,但见眼中寒光一闪,却是一把将那人的手抓住,劲力之大,痛的那人失声痛叫。
“松手,快松手,你是来送信的不是?是皇上的批折,还是部里的公文,又或是私信?”
北门不甚要紧,在这里主事的就是督标的一个参将,看见晕倒醒来的人就是这么警惕,心里也是不禁暗赞一声。
“哦,我已经进了城了……”这么一说,那人果然就清醒过来,就这么一转眼间,叫四周的人都看的出来,来人眼神中满是警醒,整个人看起来也是精精干干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常人。
“是,这是渭南北门,有什么事,快着点吧。”督标参将惨笑一声,道:“明天,最迟后天吧,咱们就都在黄泉路上做鬼了,这位兄弟,若是送信来,把信交了就赶紧走吧。”
“不成,我得面见督师。”
“你是哪个部里的?我得和督师回。”
“我是……嗨,这个时候,难道我还能是刺客不成?就说,我是京里派来的折差吧。”
话意含糊,也很神秘,不过参将一想,倒确实也是这个理儿。现在这时候,闯军二十万精锐入了潼关,偏师就有七万人北渡黄河,确实是不必派个刺客来此残军中行此下作之事了。
因此颔首答应下来,只道:“叫人把你抬着一起跟来,在外头等着!”
“要快!”
“知道……督师这会儿,大约还是没睡的多。”
……
……
孙传庭倒是果然没睡,他今年五十一岁,做为一个政治家来说,还正是黄金年龄。不过,对他来说,不论是仕途还是生命,大约结束的时间就在这一两天了。
再出潼关,再一次的兵败,对此他其实有心理准备。草草成军不过一年,自己的主力立不起来,靠着高杰和白广恩等辈,顺境还可以打一打,一遇逆境,非彻底惨败不可。
但,虽然有此认识,却也是毫无办法。兵部尚书冯元飙私下写信来,劝他不要用白广恩和高杰,此辈出身贼军,没有信义,说叛就叛……孙传庭也是深以为然,不过,不用这两人,兵又何在,将又何在?
说来说去,不过多是空话罢了!
放眼朝中,虽然杨嗣昌同他不对,害他坐了几年的牢,但论起才干,杨某人还算有一些。他的四正八隅之法,孙传庭也是贯彻的很得力,在崇祯十一年,他和洪承畴统领秦军在潼关大败李自成,逼降张献忠,自己骑马持刀,亲自奋战,次次冲杀在前,被关中父老称颂,便是恩师洪承畴也对他青眼相加,十分赞赏。遥想当年,那是何等得意……只是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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