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闷响,带着被她甩开的力道,谢白宛若没知觉般倒向了身后。
“谢白!”付葭月惊呼一声,忙上前扶住了他,却是被他的力道带着前倾,同他一起砸向床榻之下。
眼见着谢白的额后便要撞到一旁尖锐的桌脚上,付葭月忙用力一个侧身,带着他往自己的身后狠狠地躺去。砰的一声闷响,她的脊背狠狠地砸在散落在地板的铜盆之上,咣当一声巨响,几乎带着骨节交错的声音,她疼得呲牙咧嘴。
待稍稍缓过劲来之时,忙看了看自己怀中的谢白,见他安详地躺在自己的怀中,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他惨白到犹若死尸的面色与干裂到已然是泛着点点猩红的嘴唇瞬间便将她重又带回了恐惧的边缘,她不知所措地颤抖着手指将它至于他的鼻前。
感觉到气若游丝的呼吸时,眼泪瞬间溢满了整个眼眶。
几乎带着绝望,她拼命地摇晃着谢白的身子,哭道:“谢白,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你亲口答应过的,在我死之前,你是不会死的。然而才说的话,你现在便是要反悔了吗?”
话语已是在她的哭腔下显得含糊不清,她却是仍旧不甘心,吸了吸鼻子,便是放下狠话,道:“你知不知道,若是你去地府了,我顶着这副肉身是无法跟随你前去的。你死了,便要重归轮回了,下一世如何便再同我无干系了。你别想着我会等你轮回,我只会一走了之,你知不知道?所有的约定,所有的责任,在你死后,都不过是空话,我向来是说话不算数的,你要知道……”
滔滔不绝的话被他气若游丝的声音给打断道:“傻瓜,我知道。”
声音轻柔,却足够抚慰她手上到几乎绝望的心。
眼泪于此刻便像是决堤的湖水般倾泻而下,微微含笑的眼眸下,她有些哭笑不得。她似乎自从还阳后,便尤其爱哭了,便如她以前所讨厌的那些爱哭鬼般。她撇了撇嘴,尽量止住抽泣的声音,道:“你知道就好!”
看着他犹若死尸却依旧笑靥如花的姣好面容,她不禁破涕为笑,伸手便是握住了他的脉搏。突然间的伸手,猝不及防间,待得谢白反应过来,要收回手时,手腕处已是被她牢牢地握住。
沉寂了片刻,她的眼眶再度被泪水给侵占,气恼地便是在他的胸口处砸下一拳,怒骂道:“你怎么不早说?你的身体都是枯槁之躯了,怎么还能给我输送这么多的内力?你是真想死是不是?”
却也不过做做样子,力道丝毫未重,甚至便像是调情的力道般,让丝毫无还手之力的谢白都是未别感觉到丝毫的痛痒。
他是不是傻啊!
“我来帮你!”付葭月一把抹去大把的眼泪,立即便是扶着谢白重回到床榻之上。
谢白虚弱地摇了摇头,道:“没用的,寒毒已经深入骨髓,没有医治的办法的。”
便是如师父那般几乎精通于各种医术甚至于奇门妙术之人,都是对他的寒毒束手无策,他们努力了十几个年头,都是丝毫未见成效,甚至连缓解都是微不足道的,她又如何可以解决?
然,老天当真是对他不公平,在他对世间没有眷念,想着以死解脱时,他派出了明明恨不得他立即死去而不再霍乱整个朝纲的普音来将他从死亡边缘拉回;却是在三年后的今天,再度想将已然是在尘世中有了无尽的牵挂的他,重新拉回死亡的深渊。
第一次,他心有不甘。
可,却丝毫无能为力。
第一次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绝望,付葭月顿时呆愣住了。
他却是也会绝望吗?便一如他那么强大,事事仿佛都逃不出掌控的他,也会绝望吗?
却几乎在转瞬即逝间,付葭月的心中闪过了无限的希翼。
没有谁每时每刻都可以保持乐观的心,便是再强大的人,他们都有隐藏砸内心深处,所不为人知的脆弱。而往往在这种时候,他们便比常人更需要正能量的支持。
而充当这乐观的人,便该是她。
付葭月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