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问出了心中疑惑的地方。
“太子殿下身旁的小太监被人打昏在了那里,身上一股酒气,却没有半点醉酒的痕迹,至于太子殿下和颜贵人,若非情难自制,那就是另有蹊跷了。”孔嬷嬷说完这些话,就像是要了她的老命一般,不停的喘着粗气。
贤贵妃听了她的话,眉头紧锁沉沉道:“这么说笙儿并非是一时疏忽,而是有人引导着去了那里?”
“娘娘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不是麽?”孔嬷嬷满是沟壑的脸上看不出半点神情,声音难听的仿佛黑夜的拉长嗓子啼叫的乌鸦。
贤贵妃想到这里,缓缓起身对着孔嬷嬷郑重一拜道:“多谢奶娘,若非奶娘多年替我筹谋,我也不会有今日的位子。”
孔嬷嬷脸上渐渐浮现了一丝柔和,声音还是难听依旧:“娘娘是老奴看着长大的,只要是能帮到娘娘,就是让老奴这条贱命搭上,老奴也要帮娘娘完成心愿。”
贤贵妃眼眶不禁有些湿润了,拉着孔嬷嬷的手道:“嬷嬷放心,只要怀儿登上大宝,我定要为嬷嬷请个一品诰命。”
孔嬷嬷不便在关雎宫呆的太久,将话带到,也就走了。
贤贵妃又坐回了罗汉床上,陷入了沉思。
既然太子被废,想来储君之位定是有好多人虎视眈眈盯上了,她已让父亲出面料理此事,现在剩下来最要紧的事便是此事究竟是凝妃还是懿妃的手笔。
她在此之前让人在木兰围场暗地里刺杀懿妃,并且栽赃给凝妃的亲弟弟,这样便能一箭双雕,若是失败了也无妨,毕竟能让懿妃和凝妃心中互相生疑,她便可坐山观虎斗了,可现在却有人暗算了笙儿,这是她二人联手,还是仅仅是一人所为?
“暮年,那件事安排的怎么样了?”贤贵妃骤然抬眸问道。
暮年忙道:“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具体还要再确认一遍,免得有人临阵倒戈。”
“仔细着些,不要出什么岔子,本宫不想再和她斗下去了。”贤贵妃眉心微蹙,沉沉道。
暮年忙答应了一声:“娘娘放心。”
自太子被废,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月,已经是二月中旬了。
胥珩走的时候,荣秉烨许诺她可以去送,可是苏代还是没有去。
胥珩撩着马车的帘子,神色隐隐有些期盼的望着身后的宫门口,可是长长的宫道始终是一片寂寥,终是等不了了,该上路了。
天湘轻声劝慰道:“公子,该启程了。”
胥珩徐徐放下帘子,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道:“走吧。”
未央宫里,折颜匆匆走进了屋内,见苏代正站在书案前临摹,遂悄声站在了一旁不语。
“珩儿走了?”她淡淡问道。
“是。”
苏代唇角不禁凝起一丝笑意,可周身却萦绕着挥散不开的寂寥。
“我看着他和珩儿走了,这一别,只怕此生都不会再见了。”她的手停在半空之中,微微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一地浓墨顺着笔尖滑下,滴落在了纸上,顿时染黑了那刚写好的字。
墙上还挂着当初她和珩儿的那幅画,只是早已物是人非了。
“世事难料,可娘娘还是为二位公子能回南华感到高兴的吧。”折颜轻声道。
高兴吗?也许吧,她是该高兴的,可是此刻她也不知为何喉咙处涩得难受,不想说话。
日色渐渐暗了下来,月儿爬上了柳梢,正值月中,此时的月亮正是最大最亮的时候。
她抬眸望着天空高悬的明月,如山峦叠嶂般的宫阙殿宇上皆覆了层淡淡的清辉,天地这么大,却只有这一个月亮,此刻子玙是不是也在望着这一轮明月呢?
“想什么呢?”身后传来荣秉烨的声音。
苏代回眸,淡淡道:“在想今晚的月色真美。”
荣秉烨本也没打算她说些什么,不过是见她久久不语,顺口问了一句,寒暄后,遂又低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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