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言为定!”
纳兰文述朝后面挥了挥手,喝道:“放行!”
车轮重新转动起来。
在一阵轻微的颠簸中,马车驶出了城门。
车内众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再看那梁大人时,他那油光发亮的额头上已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马车驶离城门后,高丘松了一口气,望着我笑道:“现在总算安全哩!你有什么要问的话但说无妨,我和梁大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看着他俩,皱眉道:“我的问题的确有很多,多到简直都快撑爆了我这颗小脑袋瓜子。首先,你们怎么知道我会出城,而且正好在东门口等我;其次,梁大人就在刚才还派人满大街地逮我,现在竟然会掩护我出城,当真匪夷所思;最后,我实在想不通你们两位怎么会在一起,不会是在逛夜来香的时候为了某位姑娘不打不相识的吧。好了,我就暂时先问这么多了,你们谁先来告诉我?”
高丘听他说完后,左拳擂在他的肩头上,没好气道:“你可知道为了助你出城,梁大人和我不知费了多大的劲,冒了多大的风险。尤其是梁大人,要是被宗真那老小子在左帅面前参他一本的话,那可就不止丢顶戴花翎这么简单了。”
我道:“就是这样我才不明白。你高丘好歹也是与我我一起患过难的战友,你帮我不奇怪。可梁大人不仅与我非亲非故,而且还被我搅黄了听惜惜姑娘抚琴的机会,照道理说应该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才对,怎么反倒帮起我来了?”
梁大人听到“惜惜姑娘”这四个字,不禁脸上露出无限哀婉,随后对我苦笑道:“说句你不想听的话,若非你是老蒙的人,我还真不乐意跑上这么一趟。”
我愕然道:“那是怎么回事?”
高丘把话接了过去,说道:“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蒙将军怎么会收不到口风?他料想宗真的人必定会满大街的找你,而你目下唯一的出路就是先去城外暂时避一下风头。所以他一早就打算派我们出来找你俩,看能否帮上什么忙。”
我见蒙将军如此信任自己,不由得大为感动,同时为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隐隐感到有些愧疚,说:“回去我得好好谢谢蒙将军。”
接着又对梁大人微一欠身道:“谢梁大人援手之情,以后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话虽如此说,可我还是不太相信眼前这位“墙头草,不倒翁”一般的梁大人竟然会为了蒙将军的一句话而帮助自己。
这里面肯定有其他的原因,不过既然梁大人不愿意说,我也不便多问,毕竟人家这回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梁大人连忙还礼一笑道:“好说,好说。我看莫兄弟你相貌堂堂,本领高强,他日定非池中之物。届时肯定少不了有麻烦兄弟你的地方。”
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了车夫的声音:“到了。”
高丘道:“小莫你放心,这几日我和蓝羽卫的兄弟们会在城中搜集线索,尽快找到那个真正的凶手。眼下你还是跟我回要塞去。”
我摇头道:“我想看看那神秘人是否逃到了城外。唉,这岛上不是大山就是森林,如果那神秘人真心要躲的话还真不好找。”
高丘想了一想,说道:“抓凶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你这两天还是回要塞避一避的好。”
梁大人也说道:“定海城不大,宗真一旦在城内找不到你的踪影,必定会派人四处搜索,此人心胸狭隘,你在执法营如此得罪他,他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现在惟有老蒙那家伙能够保你。”
我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宗真以为是那浣衣女下的蛊,我怕他会找赵伯的麻烦。”
高丘道:“你放心,蒙将军已将赵伯接到府中居住,并派蓝羽卫贴身保护。
我这才放下心来。
高丘回头道:“我现在还有事不能回城,就送到这里,你先回去吧。”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道:“现在回去还早,我想再去一趟山顶哨所,找一下证据,我担心宗真在我们之前找到那女鬼。”
高丘沉吟道:“我有要事无法陪你前去,这样吧,我这里有几张符,万一碰到那女鬼你可以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