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
顾釜被姜姬接到了身边,命他在烈日下弹琴,琴声还一定要传到摘星楼里才行。
这明摆着是折磨。可顾釜不但不生气,坐在前庭弹琴时还弹得缠绵悱恻。
琴声最能说明一切。
公主与人有情+公主与人有了孩子+公主在悄悄打胎+公主的情人,这四件事一起浮出水面了。
顾釜还是很会撩的。
她与他谈了一个交易。
“你冒充我腹中孩子的父亲,我答应你一件事。”她说,“我会替你顾家留下一线生机。”
顾釜问,“生机何在?”
姜姬道:“稍后便知。”
交易之后,顾釜摇身一变,从文质彬彬的世家子弟,变成了风流浪子。
他赤足抱琴,不系腰带,敞着雪白的里衣,一步步从小殿走到摘星楼前时,摘星楼里的宫女无不红了面颊。
男人的性-感有时也可以在□□的脚上,在露出内衣的时候。明明他也没做什么,可人人都能从他的姿态和他的琴声中脑补出他和她的一段风流韵事,再联想起当时他是怎么进的摘星楼,更让人(外面的士子)神往了。
惹恼一个女生,先让她恨之入骨,再让她为他心折,这大概是所有男人心中的浪漫。
至于她腹中的孩子,在顾釜的脑补中就成了胡茂他们其中之一,甚至有可能是蟠儿。
她在莲花台已经把戏唱好了,就看外面的龚香能不能唱下去。
龚香坐在龚家的地牢中,听到了龚獠进来的脚步声。
龚獠脸上罩着一块白麻布,布上挖了两个洞,露出眼睛,在鼻、唇的位置上依稀可见渗出的血和黄色的人油。
龚香柔声问:“突豚,要记得用药,现在天热,不好好用药的话,伤口烂了还要再挖肉。”
龚獠的声音闷闷的从麻布后传过来:“今天,宫中传言公主与顾釜有私情,已经暗藏珠胎。”
龚香平静的说:“都是假的。你很清楚,公主对男人没多少兴趣。”
“真的?”龚獠却不信。
龚香发觉了,恍然大悟,大笑道:“突豚,你觉得公主不爱你是因为你的外表,公主必定爱着旁人。所以我其实没有下毒,公主只是服药堕子,对不对?可我告诉你,公主没有私情,她命人传出这样的流言,是为了隐瞒她被人下毒的事。”
龚獠不说话。
龚香继续说:“你不信也没关系,你可以等到公主死了以后再相信我的话。”可是他的眼神不是这么说的,他的眼神在鄙视龚獠,好像在嘲笑他。
龚獠也知道不能等。这正是龚香恶毒的地方,他没有一口气把公主毒死,而是下了毒让公主慢慢去死,这样公主就还有时间布置。如果龚香真的下了毒,如果公主真的在作戏,那公主一定已经在安排后事了。
龚香逗他:“你不信,何不入莲花台一观?”
他怎么敢进莲花台?!
如果公主真的快死了,他敢进莲花台,公主就敢杀他!就算是现在,他都害怕公主派来的刺客来杀他!他晚上都不敢睡觉!要在榻边布置下四个护卫才敢闭上眼睛!
公主的智谋,他一清二楚。每次他都只能追在公主身后,从没有看穿过她。
如果给公主时间,就算她要死了,就算龚氏在乐城外有八万兵马,他也不敢保证这个盘,公主翻不过来。
现在该怎么办?
龚香看着龚獠的一双眼睛乱转,他柔声说,“突豚,父亲何在?我何时可以拜见父亲?”
龚獠被吓了一跳,心中涌起涛天怒火!这个人已经迫不及待要取代他了!
“认人为父,你就不怕你亲爹在地下骂你?”
“都是龚氏,就当我被过继了,我相信我亲爹也不会在意。”龚香笑着说,提醒他:“其实公主死不死,你都可以先把人调进乐城。要知道现在乐城可是空的,没在兵马啊。”
龚獠瞪道:“如何没有?莲花台藏兵你都忘了?”
龚香道:“那也才不到三万人,而且由一个粗役任将军,有何可惧?你带人进去,以勤王的名义,命那人伏首,他若不听,只要阵前斩了他的头,何愁不能收服那三万人?再说,你肯定要把大王和太子抓在手里的,你越慢,公主就越有机会反制你。我可半点不敢小看公主,不信,你再给她两天,姜武就回来了,大王和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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