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帮补着这边的。”
她这般说,遭了谭氏和安荣贵的两记白眼。
“你懂什么。”安荣贵的语气很是嫌弃。“那些个旧买卖都是做了好些年的,掌柜伙计全都稳稳当当,每月去看了几回,盯好账便成。变不出多大利来。咱家的利是全指着玉器铺了。此时玉器铺子正是紧要关头,要拿货,要疏通关系,要打点人脉,寻好工匠,这些个我要能一起跟着学,都认得了,日后这盘生意不就是我的了。这是学本事长见识的好机会,爹爹心里头是有打算的。我估摸着,是我近来总劝他在钱老爷面前将大姐这事给个态度,先听听钱老爷要如何。他恐我生事,这才欲将我摆一边。”
“那大姐那头,钱老爷又是如何说的?”安若希问。
安荣贵正欲答,忽又疑心了下:“二姐,你莫不是真为大姐打听事呢。”
安若希冷笑:“你这心思。你想想,我要真为大姐打听,能把我跟大姐说的话全告诉你们?这不是为了能多与她亲近亲近,方便日后行事才这般与她说的。如今家里上下,除了我,谁还能与她说上话?也亏得她奶娘死的是时候,我这才有与她搭话的话头。你若慌爹爹将你摆至他处,便是用得上我的时候了。”
“这话怎么说?”
“这盘生意如今是拿捏在钱老爷手里,钱老爷说了算的。他若与爹爹说怎么不见荣贵来?这事我都打点好了,你便叫荣贵去办。钱老爷要用你,爹爹敢说个‘不’字?”
钱荣贵眼睛一亮,懂了。“而你可帮着钱老爷接近大姐,假意与她亲近,套她那头的消息,或是帮着将她引出将军府。”
安若希笑笑:“我们是一个娘亲生的,这家里头,我若不向着你和娘,还能向着谁?”
谭氏也道:“希儿这主意是好的。这般便不管你爹主意如何,有希儿帮着,钱老爷那头定能欢喜。只要这段时日买卖稳住了,日后便好了。再者你借这个笼络住了钱老爷,加上你外祖父那头帮着,日后这安家不就是我们的了吗?再不用担心五房那小的长大后抢家产。”
钱荣贵觉得有理,欢喜起来。这时候安若希又道:“这事里,我可是出了力的。所以荣贵你也得帮我。”
“帮你什么?”
安若希盯着他看,说道:“我可不嫁钱老爷,也不想嫁给任何我不乐意嫁的。我助你在家中掌权,你便得真心帮我寻门好亲。”
谭氏笑着拉过女儿的手:“我们希儿想嫁人了,是到了该嫁的年纪了。你放心,有娘在,自会好好为你张罗。”
“行。”钱荣贵也一口答应。
安若希笑起来,“那我们便商议商议,下一步,如何与钱老爷说。”
另一头,将军府里。安若晨在屋里有些紧张地走来走去。她写了封信,感谢龙大将军救她一命,还对她耐心栽培和照顾,今日还护她去看了奶娘的坟,还一直在帮她找妹妹。她想着这段时日自己的遭遇,全赖有他在。今日她在奶娘坟前说了许多话,她很抱歉,是她拖累了奶娘,但她并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事。她告诉奶娘她一定要过得好。她要过得很好给她那位亲爹看。她要为娘亲、为奶娘讨回公道。回程时她心里难过,而他未多说半句,默默陪着她回来了。
于是夜里头她想着想着,心头发热,她很想告诉他她的感激。她写了信。信里写满感恩,还夸他是个心地善良,扶助弱小,侠义心肠的好人。这封信她写了颇久,改了四回。
第一回是觉得写得干巴巴没甚意思,将军定觉无聊。第二回又觉太过轻浮,恐将军不喜。然后她想起来她写的《龙将军列传》和《龙将军新传》,用那个说书先生讲故事的方式和口吻似没这般尴尬,况且今日将军还特意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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