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和在一起了,省的要折腾个两次。
“二嫂,弟妹,我来帮忙,有啥要我做的尽管吩咐,可别跟我客气才是呢!”
“不用了,大妹,你先去陪着妈吧,这儿有我和三弟妹就成了,没多少的活儿,这厨房也没多大,人多了又热又挤的……”
毕竟是上门的姑奶奶,岳秋荷客气了几句,可王翠凤才不想惯着她呢,闻言立即地起身,对着王翠凤道,
“大姐来烧火吧,我去切菜拌菜!”
既然要吃凉面,这没菜可咋吃?所以王翠凤直接不客气地对着司国玉道。
刚进厨房,就被里头的热气蒸的一身汗的司国玉本想转身离开的,可听了这话,她也只能停下脚步,从王翠凤手里接过了烧火棍。
对于王翠凤和司国玉之间的事情,岳秋荷完全地没去理会,对着王翠凤道,
“三弟妹,今天你来擀面,我今儿抱了一下午的思甜,胳膊实在是困的不行,我来切菜拌菜吧。”
反正她是不会委屈自己的就是了。
王翠凤闻言,撇撇嘴,不过也没有反驳,接过了擀面杖,去擀面去了,一时之间,厨房陷入了沉默中。
毕竟是三个女人合作,这不大的一阵子功夫,荞面,黑面两掺的面条儿就出锅了,掺和点儿辣椒油,炝点儿韭菜碎,搁点儿醋,就这么简便,都是难得的美食。
司文豪两岁多点儿,不到三岁的小子都吃了一碗儿,更甭提是其他人了。
最后,吃完了面,每人来碗面汤,最后连点儿面汤都没剩下。
吃完了饭之后,司国玉直接地借口累,回堂屋去睡觉去了。
岳秋荷和王翠凤俩在她的嘀嘀咕咕,各种嫌弃抱怨中收拾了碗筷,岳秋荷对于王翠凤的抱怨也只是听着,没搭碴儿应和,否的的话,肯定没完没了了。
忙完了这些事情之后,她带着两个孩子洗漱,看着他俩睡着了之后,自己才急匆匆地去冲了个澡,躺倒了床上。
实在是累的够呛,虽然没有干活儿,可是这种撕逼,简直比啥都累人。
她宁愿去下地干活儿也不愿意掺和这些。
现在倒是要看看婆婆带了司国玉回来是个什么意思了,反正她能忍耐的极限是半个月。
依着司国玉的那个德行,岳秋荷觉得自己能忍到月底,忍到司国忠回来就已经是好耐性了。
呃,司国忠,原来如此!
怪不得司婆子会带着司国玉回来呢,原来是想要让司国忠替妹子撑腰啊。
可恨自己是个蠢的,竟然没想起这一茬儿来。
依着司国忠的那个孝顺和护短,倒是真的可以替司国玉出头呢。
想明白了之后,岳秋荷绞干了头发,然后躺下了。
因着司国玉和赵哲兄弟的到来,司文豪自然是要给他们腾地儿了,他就跟着妈妈,妹妹一起睡了。
司文豪对着妈妈,妹妹还是很喜欢的,当然妹妹不哭不闹,不尿不拉的时候他喜欢的。
两个孩子一左一右,两头都是靠着墙的,所以岳秋荷也不安排他们谁掉下去,至于她的脚展不开,伸出去悬空着,她也不是没法子,找了个凳子放在床边儿,脚伸出去刚好。
毕竟是大夏天的,所以脚露在外面刚好。
从这天起,司国玉就跟这二嫂一起下地了,也不知道司婆子和闺女具体说了些啥,司国玉竟然完全没有偷懒,这可真是令大家伙儿吃惊不已。
难道说,大家这是看错和冤枉了司国玉?
她并不是个好吃懒做的?
就是思萌都一脸玄幻地偷偷问了岳秋荷好几次,
“我大姑不会是被啥脏东西附身了吧?总觉得这不是我大姑呢!”
岳秋荷闻言哭笑不得,只能叮嘱她,
“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小心让你奶奶听见收拾你!”
“啥脏东西附身”,这显然就不是司思萌能说出来的话,肯定是大嫂子闲着嚼舌根的,不过为了少一桩是非,岳秋荷也只能装作不知。
“二婶,这可不是我说的,我妈说的,不过我也觉得大姑不对劲儿的很,她巴结我奶倒是能说的通,可巴结二婶你干嘛?难道是为了让二叔出面,替她出头?”
果然,哪怕司思萌才十二三,那也不能当成是孩子看待了,农村闺女早熟的很,生活的困苦让她早早地就明白了事理。
“别胡说,这有些话不是你个晚辈能说的。”
岳秋荷一边儿地纳着鞋底子,一边儿对着司思萌道。
她今年也刚开始学着做针线,手工虽然粗了些,可纳鞋底子这种活儿本就不需要多么地精细,所以司思萌一天就没个闲的时候,哪怕是走路手里的活儿也放不下。
大房七口子人的鞋底子,如今可都是司思萌的任务,麻绳勒的她手上全是印子,干的多了,手上全是伤口,可即便如此,陈麦穗也舍不得给她点儿陈年的陈猪油润润手。
最后还是岳秋荷看不过去了,这才弄了点儿自己护手的陈猪油,别的时候倒是不用,就是晚上临睡之前,用温水泡了手之后,再厚厚地擦上一层,这才慢慢地让她的一双手给护了回来。
也是因着这个,司思萌对着二婶更加地亲近了,她的手艺不顶好,可也细细密密地给文豪做了双鞋,虽然都是用边角料黏黏补补的才做好的,可就是这样,也受到了陈麦穗的一顿说教,这个缺心眼的死丫头,就知道巴结老二媳妇儿,也不知道这老二媳妇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岳秋荷对着司思萌越发地有了好感,东西多少并不重要,可是她的这份儿心意却是难得的很,岳秋荷觉得自己没帮错人。
“二婶,我知道的,不过是在二婶这儿念叨两句,不然我妈那边儿我都不说的,省的我妈又……二婶,二叔是不是快回来了?这赵家也不着急上门,难道姑父还真的要跟大姑离婚不成?”
司思萌觉得自己的年岁足够大了,所以也是操心这个,操心那个的,完全不像是个孩子,老成的跟个大人一样。
“差不多了吧,估计赵家也是这一两天就上门的,你姑父肯定是不会跟你大姑离婚的,还有三个表弟呢,他哪里舍得自己的儿子?不过是吓唬吓唬你大姑罢了。也是你大姑自己作的,好好儿的日子不过,也不知她到底想干啥……”
岳秋荷叹了口气,说道。
“只是苦了二婶你了,每天换着花样儿吃喝,就着,大姑还不满意,觉得自己辛苦坏了,家里吃的是粗茶淡饭!”
司思萌也不知道哪里听来的闲话,对着岳秋荷抱不平道。
“随她去吧,反正我问心无愧就是了。养着她们一家四口了,完事了你姑父若是不送来五十斤口粮,我再找他们家说事儿!”
岳秋荷也没想着要惯着谁,这占便宜没够,吃亏难受的人又不只司国玉一个人,她也这样啊。
她也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度的人,没道理自己和自家两个娃亏着,让司国玉母子四人喂饱的道理。
所以羊毛出在羊身上,以后赵家自然是要还给自己的。
现在司国玉吃的越狠,日后还的时候她才越肉疼呢。
“二婶这样想就好了,我总觉得您太过面嫩心软,这要是我大姑在我家,别说是这么多天了,就是一顿饭,我妈也的念叨一年!”
司思萌对着岳秋荷吐槽道。
岳秋荷苦笑,也真不完全是陈麦穗抠门儿,只是家家户户就那么点儿粮食,被人多吃一口,自家的老老小小的就得饿肚子,谁能不抠门?
“行了,黑了,收拾了吧,别干了,眼睛要紧,你还小呢,可别再落下什么毛病。”
岳秋荷补好了司文豪的裤裆之后,对着司思萌道。
“好吧,我明天再弄,反正是我自己的,也不着急穿,我脚上这一双,补补还能穿。”
看着两只大脚拇指都露在了外头,司思萌一脸无所谓地对着岳秋荷道。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穷,别说是孩子了,就是大人,谁还没穿过露脚趾的鞋子了?
不过都是旧衣服缝缝补补地再凑合着穿罢了。
大房人多,旧衣服自然也多,现在几个孩子都大了,小时候穿过的衣裳啥的都不能再穿了,陈麦穗也舍不得送人,所以就全都拆了,黏黏粘粘地做成鞋子穿了。
说曹操,曹操到。
昨天晚上岳秋荷刚和司思萌说起了赵家人,赵根生在傍晚的时候,竟然出现在了司家。
他是来接司国玉娘儿几个家去的。
司国玉自然也是想回去的,这些日子虽然住在娘家,可心里头还是惦记着自家的那点子薄家业,好些东西可都是自己两口子打拼下来的,怎么能便宜了外人?
可赵根生不上门,司国玉自己回去么,她可丢不起那个人,所以就只能硬扛着。
现在赵根生来了,司国玉在欢喜的同时也是忍不住地得意了,看吧,你最终还是要求着我回去的!
想想家里老娘的恳求,赵根生直接地对着司国玉的得意来了个视而不见。
当然,他已经决定好了,一定要分家,省的老娘兄弟妹妹几个再受委屈。
至于老二结婚之后,他是不是要带着媳妇儿分出去,那再说。
司国玉虽然蠢,可司婆子却是难得的精明,问了关于赵婆子的情况,问候了赵家人的情形之后,啥话都不说,直接地吩咐自家闺女去收拾东西,然后跟着女婿一起回去。
“国玉蠢了点儿,可她并没有多少的坏心思,你们商量着来,国玉也不是蛮不讲理的,是不是?夫妻之间,哪里有什么隔夜仇?是不是?和和睦睦地过日子,也别让老人为你们担心,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妈说的对,我也知道自己有错,不过是被国玉给气的狠了。”
赵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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