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回答我,清清楚楚地送了我个白眼,转身便走了。我松了一口气,拿新酒盏的事情自是再也不敢提。
我收好小剪刀,回到桌前坐下。
“那个,琴笙姑娘,若不嫌弃,你就用我这杯子吧。反正,我是没病的。七王这杯,我来用好了。”
好在,琴笙并没拒绝。
这琴笙姑娘与我差不多,喝了酒,话便多了些。我从她口中听了个大概。
平凡人家的姑娘,情窦初开,芳心暗许。平凡人家的少年,轻许诺言,一生一世。终有一日,他背井离乡,誓要风光娶她。
多么普通又普遍的故事啊。纸做的誓言,风一吹便散了,且年少无知,不知轻重时说的话,根本不值得一个女子为这么一句话空耗年华。
可怜可笑的是,琴笙还真信了。
我面无表情的听她说完,想劝她几句,“琴笙啊,你这事,根本算不得什么。依我看,这情丝你斩也可,不斩也可,左右不过一个街上一抓一大把的负心人。终有一日,你会将他忘了,过自己的生活,或者寻个良人嫁了。这啊,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