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威胁过张天家人,可张天既然敢如此说,肯定是受人指使的,而那人,除了这公堂上的贺显和潘文成还能有谁。
刘干此时心中已经肯定,礼部这次要把他当成替罪羊,不管之前是不是礼部设计,可自己被冤枉入狱之后,何昌序肯定就想到了这个后招。
武叔惊堂木一拍,怒道:“住口,再敢喧哗,拖出去打三十大板。”
“我是朝廷命官,你没权利打我。”刘干气的浑身颤抖。
武叔却神色冷漠:“本官是无权打你,可本官有皇上的口谕,你有任何问题,待会儿去了皇上面前大可向皇上上奏。”
他又问向孙莱士和魏先才道:“你二人是承认了有花钱买贡士名额的事。”
魏先才露出一脸惭愧:“家父一时糊涂,做了错事,我是良心过不去,这才主动来自首的,我有字据为证,吏部侍郎收家父三万两银子,允了我一个十四名的贡士。”
旁边有衙役将早就没收的字据呈给武叔,武叔看罢,又递给窦观。
刘干一听竟有字据,眼睛瞪的铜铃一般大,他恨恨的盯着魏先才,一咬牙,猛地扑到公堂案桌前,想要去抢那字据。
“不可能,我没签过什么字据,老夫不是蠢人,为何要做出这种给自己留把柄的事。”
孙莱士冷哼一声道:“因为你想钳制我们,我们既然中了贡士,就意味着我们都是将来朝廷上的人。
谁都知道殿试没有淘汰,哪怕是第三甲同进士出身,也可获得在翰林院学习的机会,若是通过朝考,就是庶吉士,再不济也能做个知县或者分去各部做主事。
可是入了翰林院,再入阁的机会就很大,你为了牵制我们这些人,牵制未来的朝之栋梁,你不惜犯险,与我们签下了字据,你以为这样我们就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就会被你牵着鼻子走。
你此举实在是野心勃勃,你想钳制朝臣,然后自己独大,独揽大权吗?”
刘干头晕了晕,几乎要站不住,他看着公堂上的所有人,那些人,一个个眼里都是狰狞的笑,这些人,合起火来陷害他,要他死,好啊,好得很,要死是吧,那我们就一起死。他咬着牙恶狠狠的看着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