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拳,获胜,本卡牌无效游戏继续,失败,则需遵守对方提出的一个要求’,游戏卡牌上是这么说的。”万俟大人对着我缓缓念出卡牌上的内容,语调轻柔,唇角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那般,略微勾起了一些。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犹如一只狡猾的恶魔。
刚出虎口又入狼窝,说的应该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吧。我看到坐在万俟大人左侧的藤野大人露出了一种难以名状的神情,好像她对这样轻松拥有一半逃脱几率的游戏要求并不满意,但是也雀跃的期待看见万俟大人输得一败涂地,从而遵循自己一个命令。
“先说好,如果是我赢了,你可不许像睡觉前的猜拳那样耍赖。”藤野大人不怀好意的笑着,将双手背在身后。对方则是点头,表示会完全遵循游戏规则。
在这里我就不多嘴去问你们睡觉前的猜拳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反正答案也都此时无声胜有声,对吧。夜晚总是时不时的被不健康噪音影响睡眠的,住在隔壁房间的我,扪心自问着。
此时,藤野大人在三局两胜的赛局中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赢下了比赛,还不等她开口诉说自己的胜利,万俟大人就主动凑上前去给了她一个甜腻到让外人瞠目结舌程度的深吻,随即笑着让藤野大人提出要求。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我甚至没来及捂上眼。
与已经醉的濒临昏睡还抱着盆栽喊‘佐和子酱坏坏’的樱子小姐不同,我的头脑冷静极了,并且我深刻的明白刚才那一幕将会永久停留在我的记忆中并摧毁我稚嫩而纯洁的心灵。
藤野大人并没有立刻提出要求,只是对我说她会晚上睡觉前好好思考的,还说这要求明天我们就能见到了。
长桌上,樱子小姐的意识彻底退场了,她搂着沉重的盆栽,在一旁安稳的睡着。三个人的游戏将会失去众多娱乐性,所以地狱卡牌游戏到此为止,将桌面上没有喝完的酒瓶清空后,略微有些醉意的藤野大人被万俟大人搀扶着回屋休息了,而也喝了不少的我则仍努力奋斗于用蛮力彻底分开樱子小姐跟大盆栽。
我原本以为,在次日一早醒来就看到樱子小姐衣衫不整的,死死抱着作为替代盆栽而存在的我沉稳的睡着时,就已经是足够震撼我一辈子的大事了,直到我推开门,看见正收拾昨晚玩闹后一片狼藉的长桌的万俟大人,我才真真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做对整个人生产生质疑。
只见万俟大人一改往日的服饰,而是穿着尺寸有些偏小的上衣与超短裙,戴着像是猫耳朵一样的发卡,身后还伸出一条不清楚用何种我这个年纪不该知道的方式所带上去的猫尾巴...正心情颇好的跟打下手的藤野大人交谈着。
显然,受到惊吓的不只是我。连平日里总是爱凑过去撒娇的萨摩耶鬼鬼在看到万俟大人的那一瞬间,也像是见了鬼一般,随即吓得一头钻到贵妃榻之下瑟瑟发抖不敢出来...
我头一次开始怀疑,呆在这里当副家主却不在某一天因公殉职的几率,到底有多微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