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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而她却没有,两条雪白藕臂缠上他的脖颈,轻轻一带,便将他拉上床。一个巧劲,将他压在床上,林清然的上半身在床上,腿还无辜地在床沿上,而友儿则趴在他身上。

    看着她很放得开,但其实她内心已谴责自己无数次,不知廉耻,勾引未成年男孩,他今年才十五岁,若是放到现代,她铁定进监狱。但又想到四年前他对她做的一切,又觉得她应该如此……

    林清然双眼睁得甚大,一眨不眨,呼吸也噎在喉间,不知自己是该呼气还是该吸气。

    她俯下身,两唇相接,一时间,友儿竟然觉得鼻子一酸,眼红红了起来。

    “友儿,你怎么了?若是你不想……我们……”本想说不做,但最终还是没下定决心。“我们可以缓缓。”这是他做的最大让步了。

    友儿扑哧一声笑了,笑容与泪水一起涌了出来。

    林清然赶忙踢了鞋子爬上床,跪在床上将她抱住,“友儿,你到底怎么了?”

    友儿微微笑着,幸福地伏在他胸膛,“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还记得你穿了一身白袍,还记得你被人推下海,还记得我给你做人工呼吸,是不是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我们的命运不可分割?”

    一吻定情?

    友儿突然想到了这个词,因为这个吻,她想起了当初的人工呼吸,想起了刚刚穿越来南秦国,想起了一切的一切,那一幕幕或感动,或伤心,或提心吊胆,或甜蜜缠绵,一幕幕记忆如同电影画面般穿过她的脑海,一转眼,四年过去了。

    林清然笑了,“友儿,你也让我大吃一惊,我万万没想到,你这个单纯的女子竟然是魔教教主,更没想到,你竟然招惹了那五个人,后面的一切的一切,甚至连做梦也不敢想。用火炮守住了阿达城,甚至让南秦国换了天,让达纳苏国彻底覆灭。友儿,有时候我不敢去想你,总觉得你离我越来越远,你越来越聪颖,地位越来越高,我越来越怀念当初,真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四年前,你是那么单纯善良,我愿意永远保护你……”

    林清然的话没接下去,因为被友儿紧紧吻住。她吻得很用力,稍带粗鲁地探入他的口中,缠住他的舌,不让他说话。林清然只觉得明明冷静的头脑再次一点点沉沦,被欲海所包围,他的身子一次次火热又一次次冷静,再一次次火热,如今已经敏感不堪。他不愿做这被动的,也可以说他想要的更多。

    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化被动为主动,那个吻却一直未停。他修长的手指与她乌黑柔软的发丝相缠,构成一幅黑白分明最完美的画卷。他越来越不知足,想要的越来越多,他离开了她的唇,吻上她小巧的下巴,留在她滑如白玉般的颈子,捻转。

    他的指尖微凉,带着一些颤抖,是因为太过兴奋。

    雪白的中衣丝滑,他慢慢分开她的中衣,沿着逐渐暴露出的凝脂般的皮肤,一路吻下。

    友儿双眼望着床帐顶端,他的吻一路向下,无比细腻,不放过任何角落,唇角温良,带着淡淡潮湿。他的吻所到之处,便燃烧了那里。他在一寸寸,一点点攻陷她,而她则是逐渐他炙热的吻中沉沦。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如同对待一个易碎的珍品一般,将自己深深土里入,忍不住发出碎音。

    在大汗淋漓和无比紧张中,他献出了自己的第一次,而后便趴在床上不停喘着粗气,将脸深深埋入柔软的锦被,半天不说话。

    许久,他终于鼓足了勇气。

    “我是不是很没用?”闷闷的声音从锦被里传来,他实在不好意思去看友儿的脸是,生怕看到嘲讽的神情,没办法,他……时间实在太短了,连他自己都觉得很不好意思。但不知为何,他就是坚持不住,也许是太过激动,盼了整整四年的一天终于来临。

    许久,没有声音,在锦被中的声音犹豫着再一次传来。“我……是不是很没用?”林清然更为忐忑,他明明已经习武了,明明体力强健,为何会这么不堪?

    等了许久,还是没有回答。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将头缓缓抬了起来,扭头一看,苦笑不得,因为,友儿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如今呼呼睡得正香。

    苦笑着将自己的中衣裤穿好,而后又小心翼翼地将友儿的中衣裤穿好,尽量将动作放轻,不忍心打扰她的睡眠,一切做好之后,将她搂在怀中,拽开叠好的丝被,将两人细心盖上。

    他已经整整三天两夜未曾合眼了,此时头脑却比平时更为清明,怀中的人有着温热,一次次提醒他这不是梦,美梦成真。

    清晨,林清然习惯早起,到了那一时间,双眼便自动睁开,虽然失眠到很晚。

    他怀中的人还未醒,小小的脑袋停靠在他的颈窝处,柔软的发丝弄得他很痒。他不忍心打扰她睡眠,但那感觉却是越来越痒。最后,小心伸手抚平了她的发。

    他已经小心翼翼了,但友儿还是察觉了,只是一瞬间,迷迷糊糊的友儿做了一个决断——继续睡!不是因为她想睡,而是希望他能多休息一会,只要是他起床,便有着数不清的杂事。不起床能怎么着?那些事不办能怎么着?她今天就是要任性了。

    装作一个翻身,如同八爪鱼一般将他瘦高的身子狠狠抱在怀中,手臂紧紧揽上他的瘦腰,一条腿也缠上他的双腿。林清然之前一直在挣扎要不要起床,如今也不用挣扎了,根本起不来了。只能苦笑。

    他很累,虽然习惯性睁开眼,但眼皮还是沉重,最终没敌得过困意,沉沉睡去。

    两人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午时。

    管家已经多次来到主屋房门前,看了又看,没发现少爷起床,便又离开,隔一会再回来查看。

    “友儿,别闹了,我知道你心疼我,想要我多休息,我真的多睡了三个时辰,必须要起来了。”犹豫许久,他还是试着推了推她,他必须起床了,还有一堆事需要处理。

    友儿没睁开眼睛,小眉却皱了起来,睁开眼,那双水漾大眼满是清明,哪有半点困倦的痕迹?“你知道?”

    林清然笑着点点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便想起身,哪知对方欲求不满,翻身将他压在床上狠狠吻过。“回答我,你都知道?不许骗我,不许敷衍我,不许善意的谎言!”

    林清然轻笑出声,一双干净的眸子带着无比宠溺,“当然知道,若是你这点小聪明我都想不出,想必早被商场上竞争对手杀死一千回了。”

    友儿赌气将她放开,坐在床沿上,修长的双腿一晃一晃。“就数你和段修尧最无趣,什么都能猜到,什么了解。我本来还以为我变得很聪明了。”

    看着友儿的样子,他仿佛看到了四年前的友儿,而不是昨夜里那将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路友儿,心情突然大好,虽然稍稍刁钻了一些,但还是那么可爱单纯,还是他的友儿。

    他已经拖延了整整三个时辰,如今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了,赶忙翻身下床,到卧室旁的偏室快速洗漱,不一会便洗漱完毕。手脚利落地穿起衣服,一举一动皆是熟练利落,可见平日里他也不用下人伺候,这些贴身之事从来都是亲自动手。与友儿相反,一到日明,林清然便自动带上了假面,那副少年老成,精明干练的假面。衣服穿着妥当,无论是腰带还是腰侧的玉佩,无论是衣领还是下摆,皆十分妥当,整洁完美。

    但她不想见他带上假面,垂下眼,如珍珠一般的眼球一转,计上心来。“你昨天是不是问我一个问题?”

    已经穿着妥当准备推门而出的林清然一愣,问题?一时间竟没想起来,转过身子走到友儿身边,“什么问题?”

    上钩了。

    友儿扬起小脸儿,脸上的笑容很是狡黠,“你不是说我对你是不是很失望吗?”

    林清然脸上端正的面具瞬间龟裂,浓眉一皱一皱,表情僵硬不自然,那面具碎裂仿佛掉下一堆堆碎渣,“是……是啊,是不是很……失望?”白玉的面庞已经通红。

    友儿看着他,满意的笑着,她就是不喜欢他带着那少年老成的假面,想看到真实的他。“想听实话?”

    林清然迟疑了一下,本来通红的脸白了一下,白了过后又铁青,点了下头。口中的牙齿已经咬住。

    “不失望啊。”继续摇晃着修长的腿,两只如玉雕的小脚晃来晃去。偏着头继续道,“童男都是这样,和年纪与武功没关系,若是你第一次时间很长的话,只能说明你有过女人了,呃……好像还有一种可能。”

    林清然看着那双小脚,怕她着凉,一撩整齐的长袍下摆,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取过一旁准备好的干净袜子,细心为她穿戴起来。“什么可能?”

    友儿低头看着他,很喜欢他为自己服务的感觉。“还有一种可能便是你经常找五姑娘解决。”

    “五姑娘?”袜子已经穿好,取过一旁的衣衫细心给她穿戴。“那是谁?”是青楼女子?

    友儿很顺从地让他服务,“嗯,五姑娘就是你自己的无根手指啊,也许是左五姑娘,也许是右五姑娘。”就看你是左撇子还是右撇子了。

    林清然无语,为她穿戴好了,等候她洗漱,而后两人一同出门。

    门外,阳光普照。

    林清然正欲询问她是否吃饭,只见友儿扬起了手,这遮住眼睛,透过手指缝看着艳阳,“你昨天还说一句话,说你怀念四年前的路友儿,你宁愿永远保护她。”

    他愣了一下,神色凛然,点了下头。“是。”

    友儿放下手,微微头偏,早没了之前的刁钻神情,眼中满是认真。“你喜欢被保护的路友儿,我却不喜欢,可以说十分厌恶那样的路友儿。一次次被如同傻子一般被迫害,一次次被人戏耍于鼓掌之间,我十分厌恶这样无知的人。没有人是真正的菩萨,也许你保护一天柔弱的路友儿觉得十分有自豪感,也许你保护一年柔弱的路友儿觉得自己很有责任心,但十年呢?二十年呢?一辈子呢?人都会累!不要低看别人,更不要高看自己。”

    林清然不语,将她的话放在心中细细研读,不得不承认,也许……很有道理。

    “路友儿也是人,也有在意的人,也有想保护的人。保护与被保护就如同付出与回报,不能一味的付出也不能一味的回报,所以我一次次告诉自己,要强大!要强大!要保护自己在意的人,所以,有了阿达城之战,所以有了南秦国的换天,所以有了与那恶棍太师的对决,所以有了绝谷求医。也许你不喜欢我如今的样子,也许更是不习惯,但我从什么都不懂的单纯到现在的摸样,不是偶然,而是必然。是因为这一件件事逼迫我成为了如今这般。但我不后悔,我感谢这些事对我的磨练。”

    友儿顿了一下,伸手拉住他消瘦的大手。“走吧,吃饭吧,我饿了。”说完,便根本不管他是否还处在震惊中,拉着他便向厅堂走,虽然阔别三年,但还算熟稔。

    一晃,两个月过去了。

    这两个月,友儿教了林清然阿拉伯数字,教他加减乘除竖式,教他科学计数法,教他方程,甚至还教他将π值背到了一百位,虽然不知道背了这么多放在这落后的古代能有什么用。

    一本账目很快算完,竟然没用算盘,林清然长舒一口气。“友儿,虽然我用了你教的方法,但速度还是上不去,远远不如用珠算来的快。”林清然聪明,但路友儿的智商超过的一般人,即便是同样方法,路友儿也比其他人快上许多。

    林清然的话,友儿完全没听进去,她坐在书案的另一侧,一只胳膊支着头,身子懒洋洋地靠在书案上,一双眼一动不动盯着窗子愣神,若有所思。

    “怎么了?”林清然皱眉,心中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

    友儿慢慢拉回了眼神。“清然,两个月了,我要离开了。”

    林清然心中猛地一沉,“离开……友儿,你最终还是要离开吗?”无论他怎么做,无论他如何小心翼翼,无论他如何付出全部热忱?

    友儿白了他一眼,伸手狠狠戳了他的额头,“收起你那小怨妇似的神情,也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也不是我走了永远不回来。没办法,我外面欠债太多,必须一一去还,放心吧,我还会回来的,只要你讨厌我才好,对了,在扬州好好呆着,不许给我红杏出墙啊。”欠债太多没有办法,什么债?情债!

    林清然长叹一口气,罢了,他一直知道这样,只不过却一再逃避而已。“放心吧,你会回来吗?”

    “这不是废话吗?”友儿又戳了他的头一下,“这里是我家,凭什么不回来?安啦安啦,你好好做你的生意,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放心放心。”心中难受,但她刻意表现的很轻松,这些话是解释给他听,也是解释给自己听。

    林清然点了点头,拉过她的小手轻轻放在唇边,吻了一吻,“放心,这里永远是你家,你随时回来,林家的门永远向你开,你永远是林家女主人。”

    友儿其实强作镇静,若是说没有不舍,那是假的。勉强止住哽咽,点了点头,“清然,我会快会回来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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