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恩,我知道了。”友儿答得乖巧。
血天想了一下,“路上可能还会遇到暗杀,你要时刻打起精神,处处防备。”
点点头,“恩,我知道了。”
血天想了一下,掏出一个小瓶子,“这个药可解江湖上一般的迷药,你带在身边以防不测。”
点点头,“恩,我知道了。”
血天想了一下,“未来很长时间都要在马车上度过,多带几床毡垫。”
点点头,“恩,我知道了。”这个好像不用她准备吧,直觉上陈管家应该能想的很周到,但是既然血天说了便是关心她,她承了好意。
血天想了一下,“一路上的饮食要多加留意,食用前用银针试探了再吃。”
点点头,“恩,我知道了。”
血天想了一下,“……”
“停,打住!”友儿受不了了,“你还有什么事,能不能一气说完?”
血天点点头,而后低下头陷入沉思,两道眉头紧拧,冰冷的面容不在只余愁苦二字。
等了许久还是没等到血天的话,友儿打了个哈欠,“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血天一愣,赶忙抬头仿佛要对友儿说什么,但是欲言又止。
“你想留下?”一拍手恍然大悟,友儿也不知为何突然来的灵感,但是刚刚说完便想咬掉自己舌头,饭可以乱吃话怎么乱说,糟糕了,好像她主动似的,面色顿时通红。
血天微微点了一下头,如若不仔细看根本察觉到他又丝毫变化。如刀刻的面庞上带着一丝可疑的羞红,这抹羞红让气氛瞬间加温暧昧非常。
“不行。”友儿斩钉截铁。
她的回答让血天大吃一惊,“为什么不行?”
咬了咬下唇,友儿忐忑,“就……就是不行。”她要告诉他她很害羞嘛?这种事她一个女孩子怎么提出,他要主动些,他要逼迫她,他其实完全可以直接将她扔到床上……艾玛,她在想什么……yin魔,色女,难道她路友儿潜在内心就是这样的女人?
满室寂静,气氛压抑。
血天低头沉思,而友儿暗暗咽了口水。
主动些,抱住我,推倒我!她在心中暗暗鼓励。
终于,血天像思考了人生重大问题一般,一咬牙,在友儿的殷切目光中做了最为艰难的决定,“那我走了,夜色深了,你早些休息。”
友儿只觉得脚下一滑,一个不稳差点扑到在地。
血天迟疑地伸手抚了下友儿的面颊,而后转身向门外走。
“等等!”
友儿的声音叫住了血天,血天身体一僵,凸起的喉头不自然地上下蠕动了一下。转过身来,目光贪恋地留在她面颊上,“……友儿,有何事?”
“那个……有何事……”友儿两道淡淡小眉打了个节,大眼乱转,没错,她此时正绞尽脑汁的思考!
在现代友儿曾经在最权威的机构测试智商,当然不是她个人无聊去测试,而是少年班集体去测,她的智商为193,居全班首位,要知道正常人的智商只在100—120之间,110以上就是聪明人,也就是说她友儿是天才,对,是天才,但是她怎么就想不出因为什么事呢?
时间一分一秒而过,血天越来越诧异,“友儿,到底是何事,你不用害怕,放心说,只要我能办到都会去办。”
友儿此时最想办的事就是用铁棒猛敲血天的脑袋,为什么他这么笨,如果是段修尧绝不会如此,就算是宇文怒涛也不会笨到这种程度。
长叹一口气,血天无奈地说,“天色不早了,友儿你先休息,想好了明日再与我说也可,我临行前会来和你告别。”说完便准备转身而去。
“等等!”
血天一愣,再次转身,看向友儿的目光更为诧异。
友儿想晕倒,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要求……好吗,为何出师未捷身先死!?其实她也不是很饥渴,问题是只要一入夜便总是一次次回味她与柳如心的吻,她实在受不了了,现在别说见到柳如心,就是白天看见雪姿也尴尬无比,难道她真的弯了?
不行,她必须要找个男人!
刚刚的情节又反复了一遍,血天等了片刻而友儿还是没想出原因。就在血天第三次想转身离去的时候,友儿突然一拍手,她想到了!
“那个……对,武功!”
血天一愣,“武功?”
友儿猛点头,“对,那个,我最近内力总是凝聚不起来,不知是何原因。”
血天一皱眉,抓起友儿的手腕看脉,面色严肃,“友儿,你……”
“恩,继续说。”友儿怀着希夷。
“你脉象平和内伤也几近痊愈,没病也没中毒。”
“恩,然后呢。”友儿继续怀着希夷的心情。
血天将友儿的手腕缓缓放下。“没然后了,你定能提起内力。”
咯咯咯……这是咬牙的声音。“血天,我真对你失望,这么简单的原因都找不出?”我想让你留下!
血天一愣,想起了逍遥子,想起了那个诡异的宫女,他从前一直以武功自傲,而如今他的武功……想到这,脸上微微露出受伤的神色。“逍遥子前辈已离去,宇文怒涛武功应该不如我,你去找清和公主身边的宫女吧。”他实话实说。
死死地瞪了他一眼,此时友儿有种冲动弃他而去直接找宇文怒涛算了,但是看到他受伤的眼神,她的心又软了下来。
“要如何凝功?”友儿认真地问。
血天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惊诧,“气吞丹田行于五脉。友儿你连这个都不知道?那你平时轻功所使用的内力是如何用的?”
瞪了他一眼,我怎么用关你什么事,能用就行。“问题就是出在这,每次我凝集内力之时总觉得腹部有东西在动!”
血天一惊,面色一变,凝集内力之时有物在动,难道是蛊毒!?
见他好像信了,友儿暗暗赞叹自己说谎的能力,“对,像……一个大轮子一样,转啊转啊……”友儿一边说,一边继续编,不知为何总觉得越说越想在现代被严打的一种邪功,好像叫什么法什么大法的。
血天再次执起友儿的脉,此时血天的表情异常严肃,“友儿,你试着提起内力。”
友儿依然凝宫提力,血天眉头越来越紧,“这样,我现在便动身去寻找神医雪斋,他的医术天下第一,定能找到原因,友儿你且放心。”说完便转身。
友儿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用了,我突然觉得好了。”
血天握住她的手,“这怎么行,我尽快去找,十天后定想尽办法将神医请到京城给你诊治。”
友儿想哭,非常想哭,为什么越描越黑,她恨前世为何天天呆在实验室,为何不多看些影视剧学学如何色诱人,看她想的狗屁理由。“血天,我可以说……我现在突然好了吗?”
血天爱怜地抚摸她柔软的发丝,“友儿不用提我着想,那神医雪斋确实难缠脾气古怪,但我血天无论用何方法都会说服他去京城为你医治的。”
“我真的好了,真的真的,没骗你,不信你摸摸看,没轮子了!”友儿急了,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人们说为了圆一个谎就要说更多的谎了,她现在就是如此,就是想留住他,为什么要说自己武功有问题,为什么又要说轮子,呸,什么轮子!
一着急,抓着血天的手就塞到自己肚子上,好让他知道她肚子里没轮子,但是因为友儿一着急,抓着血天的手用力过猛,竟然将他手的位置放下了一点点……
两人同时愣住了,就算是以前发生过什么,但是如此明目张胆地将他放在她这个部位也是大大不妥的……
两人像过电似的收回手,气氛迅速升温直至沸腾。
“我刚刚……不是有意的……唔……”还未等说完,友儿便被扑到在床上,剩下的半句话便被淹没在无尽的温柔中。
“友儿,别怪我,我已经拼命控制自己了。”又一波狂吻袭来,让友儿招架不住,她拼命挣扎,但血天哪给她机会,死死将她囚禁在他温情的桎梏中。其实友儿想挣扎只为说一句话——我没怪你,血天你总算聪明了一回。
一室旖旎,满屋热烈……
血天告别了友儿返回无音阁调查伪装杀手一事,而友儿则是在正南王宇文怒涛庞大的车队中缓缓启程前往京城。
庞大的豪华马车依此而行,一辆接着一辆,宇文怒涛骑着他的纯黑战马走在车队前列。因此时正准备出城,他自然是骑马而行,即便是出城百里内也要骑马,这代表着正南王爷的威严,直到远远出了城上了官道才能入马车。
前数第二辆马车最为庞大也最为豪华,这正是专为清和公主宫羽钗准备的马车,友儿起初并不想来这辆,却不知道为何这公主大清早便如吃错药一般非死缠着友儿上车,而且热情异常,而友儿秉承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只得无奈乘坐。
宇文怒涛是赞成的,只要出了城便代表着危险的随时降临,虽然友儿有武功,虽然也有众多侍卫,但是在宇文怒涛没坐入马车前他只放心友儿在雪姿身边,不为别的,就为雪姿是整个车队武功最为高强之人。
在全程百姓的欢送中车队缓缓出了南大门,宇文怒涛高头大马,随性侍卫威风凛凛,送行百姓高呼欢送,这些都是车外的事,而车内三人则是异常安静各有所思。
在轻纱透明大帐辇车中才能体验到出行乐趣的清河公主宫羽钗此时……昏昏欲睡,这也不能怪她,这马车四周帘子挡得死死的,这些百姓们也看不到她绝美的姿容,自然了无情趣,干脆睡觉。
友儿则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马车里支着头回味昨天那个销魂一夜,与血天一夜温存过后不光内心又提升三倍,连对柳如心之吻的记忆也淡了许多,甚至今日看雪姿也不再尴尬了,实在太棒了。
而雪姿则是玩味的勾起薄薄的嘴唇,细长的凤眼状似不小心瞥了一眼友儿……脖子上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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