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边,就是说不出,此时他倒开始羡慕起血月的油腔滑调了,憎恨自己不善言辞。长叹一口气,既然他说不出,便想些办法分散友儿的注意力吧,“友儿你想不想看看他们切磋?”
友儿一愣,呀!这么大的大事她怎么忘了?不知不觉过了这么长时间,但愿血月别被师姐伤了才好。
见友儿一下子蹦起来穿衣服,血天又开始有些吃味。
“友儿,”血天想了一想,还是没忍住,他太在意她了,在意她的想法,在意她喜欢谁,“有个问题,你能认真回答我吗?”
正在穿衣服的友儿停了下,疑惑地回头点了点,“恩,你说。”
“你刚刚说不会救陌生人了,为何你……此时担心血月?”他承认,他吃醋,他吃血月的醋。血月容貌俊美,别说江湖,在整个天下怕是也数一数二,而且血月常年流连花丛,自然是深知女人喜好,自己这只懂杀人不善言辞的普通人,怎可与血月相媲美,如果友儿真的……喜欢血月,他也无话可说。
“因为血月是你师兄啊。”她回答的自然。
理由如此简单?“只是因为他是我师兄?”他有些不信。
“恩。”友儿点点头,神色认真,“当然,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你师兄,刚刚我就会让师姐直接杀了他。”说着话,友儿已经将衣服基本穿妥。
血天很开心,十分开心,友儿的回答是否可以解释为她在意他?
几下将衣服穿好,血月待友儿简单洗漱后,两人便来到后院。
果然如友儿所说,正在“切磋”的路紫文异常骇人,那浑身的杀气,根本看不出她此刻正在比武,仿佛是追杀仇人般。所幸的是,她拿的是一根木条,相反,那手持长剑的血月却异常狼狈,左躲右闪,还是敌不过路紫文那密无间隙的攻势。
血月昨日那褴褛红衣早已换下,今日的红衣又在路紫文的手笔下破烂不堪,如若不是因为他今日红衣的袖口有着白色花纹,友儿几乎不会看出血月换了衣服。
血月看到两人到来犹如看到救星,“师弟,快救救我,快拦住这个疯子。”刚说完,只见路紫文那木条袭来,血月慌忙用长剑抵挡,而手持木条的路紫文竟将手持长剑的血月震得后退三步,只因那木条此时已经灌注强劲内力,虽为木,却与铁无异。如仔细看血月,不难发现,他除了衣衫破碎外,那雪白的肌肤上也隐隐有着伤痕。
血天一皱眉,看来友儿所说不假,这路紫文练武果然如疯子一般,再这样下去,也许血月的生命堪忧。
正当血天准备动手之际,那紫文竟然停了手,在其他人不解的目光中,将木条随意扔于一边,一撇嘴,“果然无趣,废物就是废物,无论与你交手还是交合,都是在浪费时间。”
血月一愣,顿时火了,“路紫文,我们再来,我血月一定要打败你!”
紫文根本未理她,整理了下那本就干净整洁的黑色衣衫来到友儿身边,当看到友儿后,竟然眼前一亮,突发奇想,“友儿,你去与那血月比试,让师姐看你武功进展的如何了?”
她的话让所有人一愣,让友儿比试?
友儿也惊讶,白嫩的食指指着自己鼻子,“我?师姐你说让我比?我不行的。”
紫文一把抓住友儿那指着鼻子的手,将友儿拖到血月面前,“虽然你是师父的女儿,不过你的武功是我教的,我也算是你师父,师父之令你也要违抗?一年多未见,作为师姐的我难道不能考验下你的武功?或者说,你想与师姐比试?”
友儿双眼大睁,两只小手赶忙使劲摇晃,“不,师姐,我不要和你比。”会出人命的,她不要死!
一指还在呆愣的血月,“那就去和他比,不然师姐我就亲自动手,你自己选择。”
友儿见路紫文此时面目严肃,心知她不是在开玩笑。转头看了看血月,又看了看路紫文,又转头看了看血月,又看了看路紫文,于是……有了结论。“那我还是和血月比吧。”
血月心中大怒,这路友儿什么意思,难道是瞧不起自己?“喂,路紫文,我凭什么要和她比?”一看这路友儿痴痴傻傻就没什么本领,与她动手实在折煞自己的面子。
紫文斜了他一眼,“如若你胜了友儿,我自然与你继续比试,如何?”
也就是说……他打赢了友儿就能有机会继续与路紫文“谈情说爱”?点了点头,他豁出去了。“好吧,友儿得罪了。”说完转头看了眼血天,用眼神示意了下路紫文,仿佛在说――师弟,是这魔女的主意,和我无关。
血天一把拦住友儿,与路紫文怒目相对,“不可,如果我师兄伤了友儿怎么办?”
紫文将友儿拽了过来,而后淡定地走到一旁,“放心,友儿的武功是我教的,能不能赢我心中自然有数,友儿,你可愿意去比试?”看向友儿,目光充满威胁。
“……”她能说不吗?如果不与血月比,就得和师姐比,师姐那一比武就发疯的怪癖实在可怕,衡量再三,友儿还是觉得与血月比试好一些。“恩,我与血月切磋一下吧。”
见友儿也同意了,血天也没办法,走到了一旁仔细观看,随时戒备,只要发现情形不对立刻便要冲出去拉开二人。
“友儿的武功是你教的,你认为友儿能胜我师兄?”血月的功夫血天是知道的,血月极有练武天赋,却因流连花丛此时武功几近荒废,不过对付友儿应该也是绰绰有余啊。
路紫文没理他,只是静静观看者血月与友儿两人摆好姿势准备比试,并不是她觉得友儿的武功有多好,而是知道血月的武功有多次。
果然,一切都在路紫文的意料中,那血月被友儿攻得连连后退。
与紫文的淡定微笑不同,血天双目圆睁,这结果……太出乎他意料了!他原本以为友儿的武功只是绣花枕头,没想到她内力竟然如此深厚。其实他不知的是,自从那友儿开启了玉女神功的心诀,此时只要她与武功高强的男子交合,内力自动成倍增长,就在昨夜,她也因为血天而涨了三倍功力。
友儿此时的功力与那苦练十年的功力无二,配合玉女神功的精妙剑法,将血月攻得毫无招架之力。
“承让了。”友儿在将剑直指血月的喉咙后,收了剑、卸了功,看向血月的面孔多了一丝……怜悯。
没错,就是怜悯,她的怜悯令血月大为恼火。难道他的功夫真的没了吗?
低头看了看自己双手,血月有些颤抖,他的武功……他的武功……当年他的武功遥遥在血天之上,而如今……
路紫文一拍双手,想起了件事,“友儿,昨夜我去了阿达城。”
路友儿一惊,师姐去了阿达城?“他……还好吗?”不知宇文怒涛身体恢复了么。
“我没进城内,只不过让门外士兵传了信,说你过几天就回去,你生子的消息我们都已经知道了,我此番前去也是未免他们误以为你失踪,对孩子不利。”其实她应该将孩子带出来的,只不过她对孩子实在讨厌的紧,只能让友儿自己去接孩子吧。
血天心中突然泛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刚刚友儿说的话,那个“他”指的是谁?是云陌还是……宇文怒涛。
长长舒一口气,“多谢师姐了。”
她要感谢路紫文,宇文怒涛身体刚刚开始康复,如若一直为她担心,怕是身体吃不消。
血月恍然大悟,怪不得昨夜他找不到路紫文,原来她是跑去阿达城了。此时血月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做的确实不对,竟为了引路紫文,将路友儿虏了来,却未想过路友儿的孩子怎么办。
还是路紫文细心……他偷看眼了下身边傲然挺立的黑衣女子,不自觉,那好感又多了一分。
路紫文环顾了四周,“这里应该是青楼吧,怎么如此冷却无人?”
血月见她有疑问,赶紧乐颠颠地赶来解答,“因为我就是这青楼的老板,不光这一间,放眼南秦国,凡是大都市都有我血月的产业。”他暗暗希望路紫文看到他的好,看看他的生意,看看他的……
“你就不会干点正经事?”路紫文冰冷的声音打断了血月的沾沾自喜,她的态度让他倍感受伤。
不去理会两人斗嘴,血天担忧地看向友儿,“你很担心云陌?”
友儿迟疑了下,还是点了点头,其实她并不是担心云陌,因为她知道孙氏定能好好照顾他,她担心的是宇文怒涛,但是她不敢说出来,她知道血天一定会伤心。
血天点点头,“好,那我们立刻启程去阿达城吧。”接了云陌,我们便远走高飞,血天心中暗暗补充了句。
他们谁都意想不到的是,就在四人去往阿达城的途中,友儿竟然再次被劫走,而劫走她的目的竟然是针对他――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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