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怒涛皱眉,武艺高强,会是谁呢?“他的外貌如何,留了姓名吗?”
“是位姑娘,身材颀长,一身黑衣,男发式……哦对了,她说她叫路紫文。”
宇文怒涛坐回椅子上,一直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安全就好,安全就好,路紫文他知道,是友儿的四师姐,武艺确实高超,友儿与她在一起,他便放心了。
一旁的陈鹏也大喜,王妃安全了,王爷终于能安心休息了,赶忙上前,“王爷,您两日未曾休息,如果身子垮了,那王妃回来也是担心,不如您去休息可好?”
宇文怒涛轻轻闭上眼,长久以来绷紧的心弦此时一下子放松,倍感疲惫,其实这几日他一直觉得力不从心,咬牙挺着,如今得知友儿安全的消息,他终于可以稍稍放心了。
“陈管家,扶我休息。”苍白的面孔,虚弱的微笑,此时,他已经连路都无法走了。
在陈管家的搀扶下,宇文怒涛回到卧室休息,头刚刚沾到玉枕,便昏睡过去,本就身体虚弱的他,又连续两日操劳未休,今日如若没听到这友儿的消息,身子怕也是垮了。
他在昏睡中堕入梦乡,他在梦中见到了友儿,他梦到两人成婚,白头偕老,他连做梦都未想到,友儿将要再次陷入受虏的命运。
……
到了白天,友儿才知道自己被血月劫来竟然昏睡了整整两天,想必之前那三天未睡是累坏了,另一件让她十分惊讶的事竟然是……这是家青楼!
此地名为虎城,是距阿达城最近的一座城池,虎城人口众多,但百姓却很少,只因城内之人为大批兵马,整整五十万!
五十万人马,阿达城竟然未借来一兵一卒,怕是这南秦国皇帝早就忌惮宇文怒涛了,想见死不救,即便不是借机灭了宇文大军,也要借机削弱他。
更令友儿大吃一惊的是,武功高强的血天的师兄――血月,竟然武功真的很次,虽然招式精妙,不过内力很弱,只因为这是她亲眼所见!
清晨,友儿还在睡梦中,血天虽然早早醒来,却并未起身,怀抱着这娇软的身子,贪恋地看着她的睡颜。
“师弟,师弟,快快起床!”血月那焦急的声音从房外传来,虽然在喊着,却没走进来,只因这房门昨夜已被路紫文踢坏,此时就这么明晃晃地毫无任何遮挡。
友儿淡淡的小眉皱起,微微睁开眼,而那血天怀抱友儿的姿势未变,看向门口的眼神有一丝戾气,右手悄悄摸出一只精巧的飞镖――只要这血月敢露出半个脑袋,他便毫不犹豫地将飞镖丢出去。
其实完全不用如此,血月也根本不敢造作,“师弟,你起床了吗?起来陪我练武可好?”
血天一愣,练武?他与血月都是师父养大的孤儿,自小便在一起长大,在他记忆中,这师兄血月从未主动要求与他晨起练武,就是师父在世时,即使是如此严厉的教导,那血月也总有办法投机取巧的逃脱,此时竟然……早起邀他练武!?
血天看着那残破木门半掩的门口,竟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发生什么事了?”路友儿揉着迷离的双眼,喃喃道。当她感觉到这肌肤相亲的温热时,小脸突地一红,扯了被子将头蒙上了,刚刚蒙上片刻,立刻又掀开被子冒出头来,面上更红了。
“友儿,怎么了?”血天关切道,“是身体不舒服?为何脸这么红?”
“没,没什么。”友儿拦住了他想探试她额头的手。她脸红是因为刚刚她钻进被子里,借着透过薄被微弱的光线眼尖地看到了……血天的**……不对,应该是两人的**,他们此时竟然一丝不挂!于是,便又尴尬地钻了出来。
“师弟,你倒是说话啊,要不要出来练武?”门外的声音再次传来。
虽然血月从小到大都用小聪明欺负着血天,虽然从小便油嘴滑舌地逃避责任将所有责任都推给血天,虽然师父去世,他将无音阁成员召集起来后用计逃脱,将这无音阁直接推给了血天,虽然……虽然种种,不过血天却从未对这毫无责任感的师兄起过任何杀心,不过此时他后悔了!
他应该早早杀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师兄才是!
“师弟,你倒是说话啊,太阳照到屁股了,你还不起床?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快起床陪师兄练武吧,我们同窗多年,应该好好……啊!”后半句话还未说出,便听到一声惨叫,听这声音,应该是脖子被人抓住了。正当路友儿担心之时,另一声音响起,那冰冷冷的女声正是路紫文的声音,“**一刻值千金,你这采花贼能不懂?你不是想练武吗?在下陪你。”
接下来便听到一阵踢踢踏踏的声音,应该是路紫文拽着血月脖子下楼的声音。
血天将右手的飞镖神不知鬼不觉地藏于床缝中,搂着友儿的左臂紧了紧,声音温柔。“如果身体还是疲惫就再休息会,那只烦人的苍蝇已经走了。”
“……”友儿突然觉得血天也很有幽默感,“我们你师兄吧。”
血天眉头微皱,友儿很关心血月?浓浓醋意从心底升起,他早该想到的,这血月别的不行,勾引女人有一手,如今竟然对友儿下手……他再一次深深懊悔当年为什么不直接动手要了血月的命。
“你想见血月?”冰冷的双目紧紧盯着友儿,没有杀意,有的只是淡淡的哀伤,血月的花名名满江湖,如果友儿真喜欢血月,他也不会怪她。
“不是,血天,你不知我师姐的脾气,她只要练起武来便失去理智,我怕她伤了你师兄。”友儿有着本尊的记忆,在她记忆里,这路紫文就是个武痴,切磋武功从来没轻没重,虽然师姐从未伤过她,不过三位师姐都在她手上受过伤,她记忆深刻。
就是因为路紫文的这个脾气,所以整个魔教除了她娘路琳琅偶尔心情好陪她切磋外,根本没第二个人肯与她练武,于是自从路琳琅去世后,路紫文便离开了魔教,到处找人比武提升武功,也因此伤了很多人,而这黑衣魔女的威名也因此名扬江湖。
“真的?”血天追问。
“当然是真的,我二师姐曾经被四师姐误伤整整三个月没下床。”友儿一脸着急用力点着头,“你快,不然你师兄会受伤的。”
血天突然心情大好,只因这友儿没被血月那张花花脸迷了去,“友儿不用担心,我师兄的武功很好,不会被你师姐伤了的。”内心暗暗祈祷路紫文别伤血月,最好一口气杀了他!
路友儿焦急地摇着头,“你师兄根本不敌我师姐,你快吧。”昨日她亲眼所见路紫文一招便把血月制服,扣住脉门,此时必须速速去,不然血月真的要被伤了,路紫文只要切磋起来便和疯了一样,这都是她从前的亲眼所见。
血天叹了口气,伸手轻抚了友儿的小脸,微笑着,为何这路友儿能如此完美,完美得令自己无法自拔,她不轻浮,贵如正南王、富如段修尧、美如血月,她都未曾动心……“友儿,为何你如此善良?”血天喃喃道。
听到他的话,友儿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仰起头认真看着血天,眼底有着一丝沧桑,“血天,也许要令你失望了,我已经不是从前的路友儿了,我会杀人,我会杀很多人,我也不会去救陌生人了,我……是不是变坏了?”她不敢回想她做的种种,那场战事,她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但是她知道,那些人都是她杀的。
她很害怕,她给这个时空带来了超越时代的武器,多少人会因此而死?都是因为她!但是她却不知自己到底该怎么做,如若不做,阿达城就会攻破,三十万宇文大军死,阿达城的百姓也会危险;但是如今做了,那苍穹国的士兵死,而将来她还不知会因此有多少人无辜丧命,有多少人无命归家……无论怎样做,也许都是错的。
血天的面色一变,他从前知道友儿单纯善良,为何此次见她,觉得她真是……变了!此时她眼底的沧桑是无法装出来的,这短短的三个月,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友儿低垂着双眼,有迷茫、有自责、有懊悔。
他看着她,心疼从心底泛起,长叹一口气,将她重新抱入怀中,他本就不善言谈,此时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用行动表达他对她的理解。
友儿趴在血天的怀中,她知道他的心意,她也无限感激,她知道他对她的好,越是明了,越是愧疚,只因一女不能嫁二夫,她既然已经接受了宇文怒涛,此时只能对血天说抱歉了,而自己如今毫无反抗地与他**相拥,也许是她心底的愧疚吧,她也许想用另一种方法弥补血天。
血天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壁,友儿趴在他怀中,小脸贴着他坚实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不知为何,竟有着丝丝不舍。
血天抚着友儿的发丝,一直不停思索到底应该怎样安慰友儿,他想告诉她,无论她怎样他都喜欢,他想告诉她,她的转变是对的,在这险恶的江湖,首先要会的便是保护自己……但是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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