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枉费你一身的才华。”
这话,是话里有话?
宋知夏立即生起警惕心,一双妙眼杏目闪过危险的寒芒,她盯着宋勇毅,语气貌似轻和:“你是觉得我风头太劲,掩了你这宋家长子的英才伟姿?”这么快就要自相残杀了吗?
宋勇毅听出了小妹的不痛快,但他只以为小妹是不想退居后方,还想继续在前方冲锋陷阵,于是认认真真地解释他的用意。
“小妹,你毕竟是个女子,战场乃是大凶之地,虽然你武艺强于许多男儿,但是流矢乱剑之下,难保不会有闪失之时,一旦你的容貌,你的身体发肤,受了损伤,你又该如何伤心?日后与夫婿相处,再是如何相敬相爱,也到底有所缺憾。而且女子属阴,血腥之地莫去,易招惹不详,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你待的时日久了,难保不会沾上阴邪,还是留在后方安全一些。为兄这是为你好。”
宋勇毅的这番话也是时人的观点,女子重貌,相貎好是一大依凭,所以要好好保护,而风水之说,也是传播广泛,深受时人信重,女子属阴,种种拘束十分之多,所以宋勇毅这么劝说宋知夏,也的确出于几分真心实意。
宋知夏却听不进去,反而横了宋勇毅一眼,气势再次压迫过去。
“你这话,我只信一半,另外的一半,我还是相信你是害怕我抢了你的风头和功劳,怎么,你怕我仗着战功日后压你一头?”
宋勇毅闻言大怒:“你这话实在诛心!且不说我们同父同母血脉相连,我如何不护着你,反而要害你?就说你是女子,而我是男子,难道我还担心你会越过我去不成?”女子怎么能继承家业,更何况是王朝大业。
宋知夏笑了笑:“你的话,后半段且不提。”就她与宋勇毅这般针锋对麦芒的关系,她还真不放心把日后身家交托给宋勇毅,少不得要给自己争个镇国公主的名头。
宋知夏面带笑意,语含嘲讽:“就单说你的前半段,你与我,同父同母血脉相连,你会护我,不会害我,呵,当初逼我去死,逼我出家的,又是何人?”
这段旧账翻出来,宋勇毅的面色立时一白,白过之后就是难堪和懊悔。
当初他的确不喜欢小妹,其实,与其说是不喜欢,其实更多的应该是忌妒,忌妒她能长在父亲母亲的身边,忌妒她能得到父亲母亲最多的疼爱,忌妒她不用像长姐那般承担太多的责任,既要替父亲母亲孝顺祖母,又要照顾他这个弟弟,还要为了家族的未来做好联姻的准备,要贤良,要贞顺,要才华,要压抑自我,处处约束,也忌妒她不用像他那般要努力上进,学好国文,参加科举,步入仕途,好让宋家改换门庭,成为真正的望族。
小妹过的太舒心顺意了,她只要开开心心地长大就好,不必像长姐和他那般背负那么多的责任。
与舒心顺意的小妹相比,他与长姐,才是真正的同甘共苦,才是真正的血脉姐弟,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所以当年他对小妹的感情是很疏淡的,当小妹出事,他可以“理智”地舍弃小妹,保全自家门风。
可是时过境迁,他被父亲勒令回到封州,与小妹相处的时日久了,他渐渐发觉,小妹其实并没有那么不好,有时,还挺暖人心的,就像他要入军营前,小妹亲自去为他取护甲,明明贾青师傅去取就好了,她还非要跟着去,那时她还担心护甲太硬,把他磨破皮,想要加一个内衬,每当他想起这件事,心中总是暖暖的,小妹面上与他针锋相对,其实心里是关心他的。
等到他入了军营,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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