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之心,“你现在就是个残障人士,我要制服你秒秒钟,不如咱们试试谁的后果很严重。”
周沐仁微有变色,嘴角却还带着一丝笑容,“如果我的献身能治好你的隐疾,我不介意做些牺牲。”
“你都不介意,我更不介意,从前我就一直想试试在上。”
既然是在玩谁先认输的游戏,周沐仁决定奉陪到底,“所以你想让我怎么做?张开*腿配合你吗?”
“也不用太开,你现在的姿势就蛮好的。”
“那你进来。”
周沐仁拉着乔义哲的手往浴池里拖,乔义哲一气之下就抄过莲蓬头对着他的脸一通猛冲。
周沐仁被浇的像落汤鸡一样,还不肯举白旗投降,奋力抢夺武器反扑,乔义哲在争斗中弄的半身水,生怕一时混乱碰到周沐仁脚上的石膏,忙叫停手,把人捞出来擦水吹干。
周沐仁被扶上床的时候还在挑衅,乔义哲只一笑而过,“今晚你闹的也够了,我去帮你准备保温杯和热水。”
“我晚上要是想喝水,叫醒你帮我倒可以吗?”
这是什么折腾人的恶趣味,鬼见愁?
乔义哲吐槽也只能在心里,嘴上还得应那一句好。
周沐仁笑的开心,一会指使乔义哲拿东西,一会又叫他帮他拍枕头。
乔义哲被遛了两次,本来是有点想发作的,可周沐仁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目不转睛地盯着床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他好不容易老实了,乔义哲也没必要再主动挑起事端,去洗手间收拾洗漱,换睡衣出来睡觉。
他躺到床上时周沐仁也没有什么表示,乔义哲关了自己那边的床灯,轻声道了句晚安。
周沐仁也不知搞了多久,乔义哲在半梦半醒间隐隐地听到了电脑关机的音乐。
那边收了小桌,安置电脑,伸手够到紧贴床边的乔义哲,“你要睡到地上了,往中间一点,我又不会吃人。”
乔义哲迷迷糊糊地往中间挪了一点,“晚安。”
周沐仁轻笑一声,蹭着身子过去抱住他,“你干嘛这么急着晚安,我们之前商量的事不实施一下吗?”
呃!
乔义哲有点困,压根就不想应付周沐仁,“今晚没心情,等我有心情的时候你再牺牲好了。”
“可我现在就想牺牲。”
乔义哲还来不及抗议,身上的衣服就莫名奇妙的没了,光六六地被调*戏时他哪里还有困意,只想着怎么挣脱周沐仁的手。
那家伙的力气实在太大了,他之前就有领教,今天更是大开了眼界。
周沐仁从头到尾就只抓着他的腰,可乔义哲到死也没想明白他是怎么上马的,他明明在上面那么用力的反抗,可到最后只落的个被颠的东倒西歪的结果。
邪门的是,中途有一度他的身体居然有了反应,周沐仁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顶到肚子上的时候还吓停了一会。
好景不长,周先生的手才关照上去,乔义哲就又颓废如初。
周沐仁失落了没三秒,又只顾着自己开心了。
乔义哲已经没有什么力气跟他一争高下,干脆软了手脚随他去。
两个人本来面对面抱在一起,周沐仁却得寸进尺地往后一仰,“不如你自己掌握节奏,说不定又有反应了呢?”
乔义哲给他的回应就是干净利索的下马,直奔洗手间开淋浴冲洗。
周沐仁玩火*,肠子都悔青了,他刚才实在不应该得意忘形地松手,现在人跑了,他还在中间卡着,余下的要他自力更生就太没天理了。
乔义哲洗了澡,到床边捡了睡衣穿好,看都不看周沐仁就要开门出去睡书房。
周沐仁知道他把人惹急了,连忙出声叫人,“义哲,我腿疼。”
乔义哲本来是不想理他的,可周沐仁说完一遍之后又说了一遍,听声音好像真有点不对劲。
才被硬抱还要去关照罪犯……
想想也是天谴。
乔义哲深深地悲哀,走到床边开灯时,也不知是鄙视周沐仁多,还是鄙视自己更多。
周沐仁在灯亮起的一刻收起窃笑。
乔义哲碰碰周沐仁小腿上的石膏,“是伤口疼吗?严重不严重?要不要打电话去医院处理?”
周沐仁皱皱眉头,“疼的不是那里。”
乔义哲的眼神突然就变得很危险,他暗暗下定决心,要是周沐仁敢说疼的是小帐篷,他就把他淹了。
幸亏周沐仁还是看得出眉眼高低的,“大腿好像抽筋了,刚才动的时候没太注意,停下来才觉得疼。”
乔义哲很想应景地说一句“强抱犯没有好下场”,可他看周沐仁的表情实在难过,就违心地积了口德,“哪条腿?受伤的那条,还是没打石膏的那条。”
“没打石膏的那条。”
乔义哲跪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把周沐仁的腿抬起来,“该怎么做?我记得是要转一下腿吧,具体的方法我不记得……”
周沐仁咽了口吐沫,“不用那么复杂,你帮我把腿折起来揉揉就好。”
“腿抽筋很严重的,你确定只揉就行了吗?”
“确定。”
乔义哲本来就不太懂该怎么处理,既然周沐仁这么有把握,他就照做好了。
“重了还是轻了?”
“轻了。”
“位置对吗?”
“再往上一点。”
乔义哲一头黑线,“你是大腿抽筋,又不是大腿根抽筋,在往上还有腿吗?”
“那就再往里一点。”
周沐仁轻咳两声,表情说不出的诡异。
乔义哲在他腿上狠狠掐了一下,“你耍我呢吧?是不是逼我借着这个姿势的便利,把我刚才吃的亏找回来?”
乔义哲话音刚落,周沐仁就忍不住哈哈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把人扯到怀里,“别生气了,我也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刚才要是我不叫住你,你就要去书房了。”
他为什么要去书房他忘了吗?
还敢动手动脚。
乔义哲连废话都不想废话,扒开他的手就要下床。
周沐仁好不容易把人拘到怀里,哪会轻易放人,“你干嘛不说话?吵架也比冷战好啊。”
“有什么可吵的,是我自己傻,你随便胡说什么我都相信。”
周沐仁才不会承认他卑鄙,“人善良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人善被人欺,你是喜欢我好欺负吧?”
“嗯。”
乔义哲回手就拍了周沐仁的胳膊,“你居然还有脸嗯,今晚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周沐仁生怕他又说出什么恩断义绝的话,未雨绸缪地先把他的嘴给捂住了,“你说话之前,先听我说。我一点都不为我刚才做的事后悔,要说有,也只有一点遗憾。”
乔义哲把他的手拍掉,愤愤道,“你遗憾什么?”
“遗憾没做完。”
“你去死吧!”
周沐仁肚子都笑痛了,“刚才你也有感觉的,这算不算是一个进步的开始?”
“开始你个头,你放开我。”
“起码有一点可以肯定吧,上位对你的康复有益,我们近期都可以保持刚才的姿势。”
“谁跟你近期,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是脑子进水了,谁叫你刚才拿莲蓬头浇我。”
乔义哲真是无计可施,要说严肃的,他堵他的嘴,不说严肃的,他就插科打诨,悲惨的是他连半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周沐仁见乔义哲闭上眼挺尸,大概猜到他是被他逼的郁闷至极,“义哲,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我会试着爱上你。”
又是试着……
乔义哲被他试来试去的说辞打败了,可周沐仁是明明白白地说了一个“爱”字吗?就算只是试着去爱,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挑战了吧。
乔义哲不知他心里是伤感多还是无奈多,他不止可怜他自己,也有点可怜起周沐仁,“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那边沉默了许久才淡淡答了一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放你走,大概是我的潜意识告诉我,你的出现是我这么多年以来,最有可能接近幸福的一次。”
有些话是乔义哲一直憋在心里不想说的,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得不说,“你是在怕对不对,那个人要回来了,你怕的不知所措,所以才拼命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他本来以为这句话会成为重磅炸弹,直接把周沐仁炸的稀巴烂,可没想到他只是沉默三秒就回答了一句,“也许吧。”
连掩饰都不掩饰就直接承认了吗?
乔义哲正要乘胜追击,就又被周沐仁抢了先,“既然你提到了那个人,那我也不能再回避。我是爱他不假,这么多年来也只爱过他一个人,可是我爱的,是十几年前的那个他,至于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我根本就不知道。”
“可这一切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成为你缅怀谁或忘却谁的一颗棋子?”
“你不是一颗棋子……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腻着也好,打闹争吵也好,我都喜欢。我最喜欢你每次明明生气的不得了,又会为我心软的样子,会让我生出有你在,我就永远都不会摔下去的感觉。”
乔义哲咬牙切齿,“既然是感觉,就该早点清醒。之前我真不应该管你,应该由着你跳楼梯。”
周沐仁笑着摸他的头发,“我会尽我所能给你你想要的,不要跟我分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