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时的情绪波动左右,“说到底,你只是想找一个陪伴你的人,至于这个人是谁,根本就不重要。你这种想法本来就很自私,一边把心里的位置留给不可触碰的爱人,又要占有另一个人的生活轨迹……”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留在我身边的人,并不是谁都可以,你在我心里也并不是没有位置。”
乔义哲对这种模棱两可的说辞敬谢不敏,“可你对我的感情不是爱,甚至连喜欢都算不上。有点新鲜,有点暧昧,有点依赖,如果蜜月期过了,新鲜感用尽了,床上够了,我在你眼里就会变得一钱不值。”
周沐仁隐隐觉得乔义哲刚才说的那番话针对的不只是他。
“义哲,你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卑的?”
“你不要岔开话题。”
“我没有岔开话题。你说的这些话,是内心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才有的想法。我不知道你的前任是怎么对待你的,可我绝对不会只凭着新鲜感和冲动做事,你在我眼里也永远不会一钱不值。”
乔义哲只是冷笑,“将来的事谁说的清楚,我不想爱上一个不爱我的人。你自己也说过吧,维持一份得不到回应的爱情太辛苦了,我自问没有你那样的恒心和意志力。”
“那就不要爱上我。”
……
这是什么话?
乔义哲忍不住扭过头去看周沐仁。
周沐仁的语气是半调侃的,他脸上的表情却很认真,“不要爱上我,只享受当下的快乐与安定。你也说我们现在付出和得到的情感是对等的,如果有一天你觉得你付出的与得到的不对等了,我绝不纠缠。”
“可你现在明明就在纠缠。”
周沐仁抬手摸摸鼻子,又捏了捏乔义哲的下巴,“现在的这个不算纠缠,算是谈判。在你仓促地做决定之前,我觉得我该有一个为自己申辩的机会。”
乔义哲心里的确是有点动摇,周沐仁说的这一番话很像是恶魔的鼓吹,只是听上去很好,如果理智地去思考,就会发现其中漏洞百出。
“你在这里影响我做东西,回沙发去坐吧。”
“你同意了?”
“同意什么?”
“同意继续跟我谈恋爱。”
“我没同意,恋爱恋爱,不止要有恋,还要有爱,没有爱情的纠缠就只能叫做维持不正当关系吧?”
乔义哲拒绝的斩钉截铁,周沐仁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哀嚎,“我说了这么半天,你都没有一点点的动心吗?”
乔义哲掰开他的手把他扶到沙发上安置,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他,“感谢你对挽回我们之间的关系做出的努力,也感谢你之前对我所有的好,可感谢就只有感谢而已,我的心意已决,不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就改变。”
周沐仁身子靠在沙发靠背上,噗出一口气,“一审维持原判……还有二审呢,没关系。”
两个人虽然没有谈拢,周沐仁却还是很给面子,乔义哲为他做的饭他一粒米不剩的都吃掉了。
乔义哲在厨房做了善后工作,走到沙发边把周沐仁一条胳膊扛到肩上,扶他上楼到主卧。
周沐仁的屁股才挨到床,乔义哲就转身要出门。
“喂,你就把我放在这里不管了吗?”
乔义哲回头瞪他一眼,“你急什么?我下楼帮你把拐杖拿上来。”
周沐仁笑逐颜开,等乔义哲再上来,他又找个机会拉着他动手动脚,“我的驱逐令解除了吗?你准许我搬回卧室了吗?”
乔义哲甩开他的手,退后一步淡淡道,“卧室本来就是你的,你受伤了我还给你也理所应当。从今天开始我去睡书房。”
周沐仁本来还满心期待,一听这话脸就垮了,“说来说去,你还是要和我分居。”
“不然呢?你觉得以我们现在这么尴尬的关系,还适合睡在一张床上吗?”
周沐仁耸耸肩,“可是我现在行动不便,晚上口渴了要喝水会很不方便,你不能留在卧室里照顾我吗?”
乔义哲一个白眼翻天,这家伙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随叫随到的管家,还是任劳任怨的保姆?
“我每天晚上在你床头柜上帮你倒一杯水总行了吧?”
“我要喝热的怎么办?”
“我用保温杯帮你准备。”
“我要上厕所怎么办?”
“能怎么办?上厕所这种事别人也不能替你上。”
周沐仁皱着眉头,声调是与他严肃的表情完全对不上号的示弱,“我现在站都站不稳,如果晚上上厕所时不小心摔了呢?”
那你就摔死吧!
乔义哲忍不住呵呵,“你站都站不稳?那刚才在厨房偷袭我的是谁呢?”
周沐仁嘴唇紧抿成一条线,斟酌半晌才控诉一句,“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
这家伙从哪学来的这些下三滥的招数,还有没有一点冰山的气质了。
乔义哲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周沐仁,“你想要什么就直说,别颠三倒四的找借口。”
“我要你也住在卧室里,有什么事好随时照应我一下。”
“不可能。”
“那你要我怎么做才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除非你两条腿都瘸了。”
周沐仁咬咬牙,撑着床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越过乔义哲,走出卧室。
乔义哲预感不良,呆愣了一秒钟就马上也跟了出去。
这家伙果然在出幺蛾子,人站在楼梯口作势要往下跳。
乔义哲吓得马上把他抱住了往回拖,周沐仁被拉的重心不稳,两个人一起倒在楼梯口的地板上。
乔义哲被压的又痛又气,“你疯了你,要是我再晚抓你一秒钟,你就从楼梯上摔下去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腿都折了还不老实,非要闹到全身残废才罢休?”
周沐仁就只是笑,“是你说的如果我两条腿都瘸了你就搬回来,我只不过是照你的吩咐在做。”
乔义哲原本愤怒不已,可一看到周沐仁一本正经的表情,他也忍不住笑起来。
这家伙果然脑子不正常,行事逻辑都跟正常人不一样。
乔义哲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头举在头顶做出投降的姿势,“我服了你了,我认输。”
“你答应不搬到书房?”
“我答应。”
周沐仁完全是阴谋得逞的表情,推推赖在地上的乔义哲,“快扶我起来,我想洗澡了。”
乔义哲无声哀叹,从地上爬起来揉揉腰,再把周沐仁也拉起来,半扶半抱地把人弄回房,“刚才动作那么大,有碰到伤处没有?难过的话一定要说。”
周沐仁给他的回应就是笑着把上衣脱了。
他一本正经地问他话,他却银笑着耍流忙……
想想也是醉了。
周沐仁脱了一件又一件,眼看着上身见白,抽了皮带之后就指指自己的石膏腿,“下身你帮我吧。”
乔义哲扶他把裤子拖到膝盖,“你里面的保暖裤呢?”
“打石膏的时候脱掉了。”
“大冬天的只穿单裤怎么行?”
“没办法,保暖裤太贴身,穿脱都不方便。”
乔义哲扶他躺倒,小心翼翼地把他外裤脱了,“我帮你找一条宽松的薄棉裤吧,你里面不穿不行,就算显得身材臃肿也得忍了。”
周沐仁笑着点点头,指指自己的腰,“还有一层呢,你不帮我脱吗?”
“我先帮你放水,你自己把内裤拉到膝盖上,够不到的地方我再帮你。”
乔义哲调好浴池的冷热水龙头,再回来时周沐仁已经把内裤脱了一半。
怎么看怎么像个变态抱路狂的状态。
乔义哲脸上的鄙视都能写成一本书了,“你怎么动不动就起立?”
“你刚才帮我脱裤子的时候就有了点感觉。”
他的状态哪里是有点感觉,分明是很有感觉。
乔义哲都不好意思了,周沐仁却一点不脸红,“你愣着干什么,快帮我都脱了啊。”
“你什么时候下去了我什么时候帮你脱。”
“那你有的等了,你预备让我一直都这样?”
乔义哲没办法,只能走过去把他扒光了,扶到洗手间安置在浴盆里。
周沐仁打石膏的那条腿不能沾水,他的一只腿就一直耷拉在外头,再加上他别有深意的小眼神,乔义哲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家伙的姿势银荡的不得了。
他还能若无其事地帮他洗澡也是功力。
周沐仁舒舒服服地被伺候,闭着眼对乔义哲笑道,“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乔义哲眼皮都不抬,“上次我喝醉的时候也是你照顾我的,礼尚往来,你需要的时候我为你服务一下也是应该的。”
周沐仁睁开眼,目光炯炯地望着他,“如果我需要的不止是帮洗澡服务呢?”
乔义哲猜到周沐仁又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所以压根没接他的话。
周沐仁还嘴欠欠的不放弃,“我现在这个样子,平常的体未大概驾驭不了了,要试试新花样吗?”
“你是在上面呆累了想到下面试试吗?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你也不是不知道,大概没办法满足你。”
乔义哲一脸无辜的摊手,周沐仁被他搞得哭笑不得,“不要乱开玩笑,后果很严重的。”
这种威胁的语气也是撩人。
乔义哲本来只是随便过过嘴瘾,被周沐仁刺激的生了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