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么回事。国师发觉自己被倒打一耙,脸色暗了几度:“公主,这是首领赐予您的,随意送给他人,有所不妥吧?”
兰子希不慌不乱,露出个真诚的笑颜,继续拍马屁:“国师怎会是他人?国师尽忠职守,这样的人才配得上皇兄的酒。”
旁人都当八公主在巴结国师,顿时趋之若鹜,纷纷附和起来:“是啊,国师大人时常伴首领左右,臣等甘居二线,还请国师一干为快!”
来之前钱来来就反复交待,若国师、首领赐了吃食,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断不能吃了下去。如今看他的脸色,其中怕真有古怪。
台子被兰子希堆得老高,国师都快没台阶下了,急忙推脱道:“公主,臣不胜酒力,身为祭祀主,是不得沾酒的,公主的好意,臣已经收到了。”
国师推三阻四,看来这酒很有问题嘛,要被下头这些傻不拉几的男人喝下去,不死也得残。钱来来站不安分,忍不住抓耳挠腮。
“不知国师大人可有听说过一句话。”兰子希紧盯着国师。国师定了定心神:“请讲。”
兰子希步步紧逼,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若是大人心中有信仰,又何惧一杯小小的酒?”
“下官早这么认为了,若是连杯中美酒都品尝不到,人生又有何意思?”人群中不知是谁冒出一句,一看,竟是个看着眼生、又似曾相识得蓝袍大人。他挑眉看向身边的冷脸男子:“是吧?”
楼冥目光不自觉的追随着已经开始打哈欠的某个娇小身影,冷淡的挤出一个字:“嗯。”
他们略施了些障眼法,周围人对两人的到来毫无反应。
蓝采和趁机起哄:“要是大人不喝,臣等也无颜喝下首领的御酒。”
一有人开了头,场面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众臣纷纷道:“要是大人不喝,臣等也无颜喝下首领的御酒。”
被逼得紧了,国师鹰眼一眯,夺过兰子希手中酒杯,一饮而尽:“臣,恭敬不如从命。”
随后倒了倒酒杯,以示.敬意。兰子希无话可说,随即坐会席位。大臣们见好戏收尾,也讪讪的执起酒杯:“恭敬不如从命。”
哎呀,狗急跳墙了。
钱来来揉了揉打哈切出来的眼泪。咳了咳,突然出声:“各位大人若想保命,请立即丢掉手中酒杯――”
几乎是一瞬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个声音吸引住。
“谁?谁在说话?”
“酒杯……?”
多少引起了些恐慌,大臣们纷纷撒手。
钱来来也不躲躲藏藏,摊着手从兰子希身后走出来,语气戏谑:“哎呀呀,大人们,这酒里的东西,一小口就足以让各位丧命哟。”
“什么?”
“天啊酒里有毒?”
人终究是利己动物,听到不利消息通常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个个跟见到瘟疫般将酒杯丢开。
一见这情况,国师气急了,怒道:“哪来的黄毛丫头,休要信口雌黄!”随即抬头瞪着众人:“你们是傻子吗?一个小丫头疯言疯语你们也信?”
此话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满,敢怒不敢言的握着拳头。
国师转眼指着置身事外的钱来来:“来人,将这刺客带下去!”侍女们丢开托盘,齐齐朝她与兰子希逼近。
兰子希猛地拍案,低声对峙:“这是本宫的女奴,国师大人是想造反吗?”
“臣……”
“啪啪。”钱来来毫无预兆的鼓起了掌,引来众人目光。她面上带着纯良的笑容:“好了,别躲了,大家出来吧。”
大家?这是什么意思?
忽然一个白色的人影从子书桓身旁飞快掠过,带起一阵阴风。子书桓不禁尖叫:“哇啊!这是什么东西?”
“刷刷――”
又是一片鬼影掠过,这会有人看清了,大殿中爆发出阵阵尖叫:“鬼……鬼啊!”
“啊啊!快逃,有鬼啊!”
门口,蓝衣男子堵在前方,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蝼蚁们,此处无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