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今日战报贼军又攻下了襄城郡,豫州一十六郡贼军已占了半数,洛阳周围的县城亦都为贼军所占,洛阳成了一座孤城,若不尽快突围一旦城内粮草用尽,就是贼军不攻进来我们也支撑不下去,还请大都督早做决断!”
听着手下将军的禀报,独孤武细长的眉毛都拢在了一起,如同两条蜿蜒的山路。洛阳城虽然城高墙固,可一旦断了粮草供应不等敌军攻进来,自己的军队会先生乱!独孤武扫了一眼立在阶下的心腹将领们,心中既绝望又恐惧,也不知洛阳城粮尽那一日,谁会先挨不住拿自己的人头去做投名状?这个时候他脑海中唯一想到的便是自家兄长独孤文,无论过去他们兄弟之间有着怎样的龌龊,唯有一点独孤武始终坚信——这世上谁都可能想要他的性命,只有兄长独孤文不会杀他!
“我们的粮草还能支持多久?”独孤武心中慌乱脑子乱糟糟的没有主意,当着属下的面却不敢露出分毫。自己一步错就从稳操胜券的新贵权臣变成了瓮中之鳖,若是再流露出慌乱和怯意就更加稳不住局面了。
听手下回报说还能支撑一个月的时候,独孤武暗暗松了口气,只说自己要再想想,便让手下一干幕僚将领都退下了。他自己乔装打扮悄悄出了府邸往独孤文的住处去了。
独孤文自从被逼无奈投降了洛阳小朝廷,后又为崔珪和亲弟弟两面压制,磨尽了身上最后一丝志气,从此闭门不出,整日里与歌姬舞女宴饮厮混,过上了醉生梦死的生活。独孤武见到他的时候,正撞上自己这位端方守礼了二十多年的兄长如一滩烂泥般醉倒在毡毯上,左右还各搂着一个衣衫半褪的美人,一双从前如朗星般闪亮的眼睛里,浑浊的再瞧不见一丝清明。
见到这个情景,独孤武眉头先是一皱,喉头滚了几滚,终于愧疚又难过的唤了一声,“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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