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李嘉懿剑眉微轩面露忧色的样子,司徒凝冰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要抬手为他抚平眉心的忧色,好在她手方微微一动就忍住了。暗骂了自己一声“有病!”便对李嘉懿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我那师兄输得那么惨,这会儿他是不会急着跳出来寻我再战的。以他的性子和如今手上的实力,必定会躲在暗处等待最好的时机给我致命一击,这会儿倒不需要担心他会跳出来搅局。”
她这番话并不能叫李嘉懿放下心来,杨炎给他的感觉就如一条躲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可能窜出来咬你一口,丝毫放松不得警惕!但这话他却并未对司徒凝冰说,一来她需要烦心的事情已经太多,无谓为她再添烦恼。二来杨炎此人始终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道沟堑,不管他二人之间如何生死不能相容,十多年同门之谊却不只争斗怨恨这般简单,还有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同病相怜和惺惺相惜!李嘉懿不愿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认真论起与司徒凝冰的感情来,他差了杨炎十多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起他来司徒凝冰或许更相信杨炎……
李嘉懿点了点头不再纠缠于这个话题,两人又商量了一些公事,一同用了午膳。李嘉懿见司徒凝冰精神有些萎靡,知道她该午歇了便推说还有公务要忙,离开了司徒凝冰的院子。司徒凝冰由着碧鸳伺候自己在里间南窗边美人榻上和衣躺下,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雨过天青色蛟绡纱窗的另一边是李嘉懿模糊的影子,一层薄薄的窗纱却挡住了李嘉懿的目光,他看不清美人榻上女子的面容,只能瞧见一个大致的轮廓。可纵然如此,他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如深秋残花般渐渐凋零的生命。自从他们长安再见之后,她便多了午睡的习惯,旁人不知,李嘉懿却明白,困在长安城的这些时日她必定耗尽了精神,心力都被掏了个空,身体状况再也不如从前了……
每一次见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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