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声:“李将军方才当真是经验之谈。”
“公孙贺!”李广暴怒拍桌而起,正要去拔腰中的配刀却被一只手猛然摁住。
那只手又一用力将刀又摁回到刀鞘之中,李广错愕地抬起头来,见卫青沉寂的眸子低垂着望着他,却始终没有吭声。
李广愤愤不平地低下头,握住刀柄的手也缓缓松开,悻悻地踱向一旁去。
“若赵信真降了敌,那我军动向岂不是全泄了秘。”张骞望向一旁的卫青:“大将军此地只怕是不能久待了。”
“可票姚校尉还不知何时回来……”公孙敖轻声补了一句。
“大将军,带人去寻一寻吧。那傻孩子从小就不知轻重,匈奴人此次的情报做的极其准确,末将怕他少不经事,中了胡虏的奸计。”公孙贺忙言道。
“他一个人捅下的娄子,还要谁搭上命去补?”李广在一旁冷哼道。
张骞忙道:“李将军这样的话还是少说为妙,若是票姚校尉没了,陛下还不知要如何大怒。我军二出定襄虽首虏一万九千级,但截获的物资却不丰,原不及陛下的预期。赵信叛变导致我军攻势瓦解,苏建又全军覆没,难道还不够陛下降罪的吗?”
“不然如何?”李广皱着眉闷声道:“要不我再带着人去找一找?”
“大将军!大将军!”门外侍卫慌忙来报:“苏将军他回来了!”
众人一怔,李广拍案而起:“那还不快叫苏将军进来!”
“苏将军他……他……”侍卫有些为难,忐忑几番才直言道:“他是一个人回来的……”
话音未落卫青便迅速而出去见苏建,背后众将错愕片刻方才跟上。
卫青刚一出帐,就见苏建满身血污不堪,发髻凌乱埋头跪伏在地,向着卫青声泪俱下道:“大将军,赵信投敌,卑将一部死战至天明。全军覆没,唯有卑职一人活着回来,向大将军请罪!”
“他妈的,那厮果真降了敌!”李广一拍大腿,怒骂道:“居然还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赵信,他哪里有信义?真他娘的不要脸!
众人皆尴尬地看着李广,强弩将军李沮忙将李广拉了回来,小声在李广耳边告知道:“他是大将军的俘虏,名字是大将军赐的……”
李广不知原委,错愕半晌问道:“那现在要怎么办?自古败军者死,其有后乎?”
卫青也未犹豫,命人即刻将苏建看押起来,将军正丞招至帐中商议对苏建的处置。
议郎周霸向卫青进言:“卑职以为,苏建弃军而逃实乃叛军,大将军又阵前斩将之权,应立即杀之,以震君威!”
军正陈闳忙摇头道:“卑职以为不可如此啊。两军交战,兵力少的一方即使坚决拼搏,也要被兵力多的一方打败。苏将军以两千军队抵挡匈奴单于的几万人马,奋战一日全军队伤亡殆尽,却也不敢对朝廷有背叛之心,自动归来。回来而被杀掉,这不是告诉将士们如果打了败仗不可返回汉朝吗?”
长史刑安也附和道:“卑职以为军正所言极是。”
周霸忙上前一步道:“大将军出征以来,还未杀过副将。然苏建之过,依律当斩。卑职以为大将军可斩苏建,以示大将军的威严。”
“为人臣子者,忠天子之事,谈何树立个人威严?”听着殿下军吏争论不休,帅座上的卫青忽然出声打断。
“我本侥幸以皇亲身份在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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