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还要进行重新回炉的学习,将那些大胆假设的基础作为学科的根基重新学习一年的时间。
此时自然用不到他们,而且也有很多工匠和经过了学堂学习的年轻人可用,而且他们要做的只是一件领取工资的工作,唯一不同的就是领取工资的这项工作并不能创造利润。
闽城是陈健的根基,和都城不同,这里真算得上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已经多年的组织和大量的金钱,以及党内一致同意的这场关于未来的实验和陈健捐出全部私产为党产的事实,都让他的这一次活动获得了前所未有的速度。
在闽城原本的学堂中准备了一大排的房屋,作为“未来”主题展览会的非机械部分的实验室。
看上去和普通的学堂房屋没有什么不同,也没有各种各样让人眼花缭乱的实验设备,可以说一切都要重头开始。
唯一算不上从头开始的,就是十余年积累的金钱、名气、组织和学堂培养的一些接受了自然常识教育如今已经长大可以劳作的人。
盘算着将来展出的各种计划,陈健将整个实验室分为了十三个部门,按照招收雇工的标准,从那些党内控制的学堂中招收了大量的年轻人,给出了比正常工作高出一些的工资。
干的听起来明明是惊天动地的、影响未来的大事。
可实际做起来和那些在码头抗包或是矿井挖煤的矿工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居里夫人整天熬沥青的时候,大抵就是这样一个状态。
比如排名为第一号的实验室,招收了四十多个年轻人。他们除了接受过自然常识和学堂教育之外,和雇工并不太大的区别。
最让他们高兴的是——读书看起来是有用的,因为这些学识总算可以换来比别人稍微高一些的工资。
四十多个年轻人作为助手,领头的是陈健的一位师兄,技术上的主力是从自己的玻璃作坊里调来的四个干过分料的工人。
他们要做的事,就是陈健花钱从外面购买进来铝矾土,然后在分料工的带领下将这些铝矾土研磨、粉碎、冲洗、再用箩筐在水中靠女人用簸箕颠豆荚和豆子一样,利用密度的不同分离出稍微干净一些的铝矾土。
这些铝矾土再进入同属于一个实验室的第二道工序,用纯碱洗涤溶解过滤,然后用密封铁炉煅烧的石灰岩产生的气体导入沉淀再过滤再重新洗一遍……
甚至他们很多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只是隐约知道这和“科学”有关,也顺势让科学的高大上沦落为一种和干力工差不多的水平。
简陋的工具、严格的规章制度、日复一日重复而无趣的工作、看上去和煤矿或是陶瓷工厂的制陶工差不多的劳动。
可很多人依旧很兴奋,他们觉得自己在为“科学”而努力,这是和那些工作截然不同的、有一种特殊的兴奋感和满足感的事业。
事实上,只是雇工,而且和力工并无本质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