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振了一番士气,年轻人拿出一张纸道:“就像是热胀冷缩的问题,有位工匠想出了个办法,现在正在尝试。大家琢磨了一下,都觉得可行。”
陈健拿过本子看了看,年轻人解释道:“热胀冷缩肯定存在,工匠们之前也都清楚。既然两种材料热胀冷缩的比例不同,这完全可以尝试着用两种材料互相牵引,从而达到一种平衡。”
本子上画着一张精妙的结构图,整个钟摆完全颠覆了陈健的认知。整体上看这的确是一根钟摆,但细分下来看,则是用一种类似栅栏的结构从一个一纬的线摆变为了二维的平面摆。
一维线摆的单一材料的缺点,被二维的平面摆解决了。整个钟摆不再是一条线,而是由多条线组成的长度特定的面。
整个摆的形状,像是一个倒立的凹字,而且在倒立的凹字的中间还垂下了一条。倒立的凹的两侧,用的是相同的材料;凹字中间的两条,用的是另一种材料;倒立凹的中间下垂的那条用的是和最外侧相同的材料。
当中间下垂的那条因为受热变长的时候,临近的两条异种材料会将这个长度变成“多余”的长度。
不管哪一根单独的边在一纬概念内变长了,整体的这个二维的平面摆的总长度却是不变的,仍旧作为一个整体行使着单摆周期公式中的那个长度的意义。
年轻人又说道:“思路基本是对的,解释了一番大家也都明白了。现在的问题就是尝试各种不同的材料了,计算出膨胀后变长的比例,再用除法算出两种材料之间的长度比就可以了。只是在用料上有些麻烦,最好是不容易生锈的,但又不能像黄金一样软。再一个,这个的测量也需要更为精确的计量工具,还要等做天平和刻度尺那边的消息。据说有位博物学家发现了一种新的仿佛白银一样的金属,也不容易生锈,但是数量稀少,可能又要一大笔钱。”
陈健又看了一遍这个精巧的化一维为二维的精巧结构,称赞道:“只要能做成,这可真是可以称得上是精妙设计了。你说的那种矿石金属,由我找人去办,总归我在都城或是学宫还是有些熟人的。提出这个建议的工匠,要记上一笔啊,知识就是金钱,到时候评功的时候免不得要评个上功。”
“嗯,之前说的那五个问题,只要能解决一样,就都会被记住的。陈先生,看起来钟摆的问题有望在几个月之内解决,但是具体这样的钟表什么时候能做出来,也请陈先生不要太过充满希望。或许三年,或许五载,甚至十年二十年也有可能。”
陈健点头道:“这个我省的,暂时来看我也等得起,现在我马上三十了。就算二十年,到时候也不过五十,仍旧骑得马上得船,到时候一副最为精确的世界地图还是可以画出来的。我等得起。”
说是等得起,实则十分急。
航海钟是陈健个人主观上最为着急的一件事物,而且在亲耳听到工匠们说起制造难度之前,他认为这是那五件事中最简单的一项,比起蒸汽机不知道要简单多少。
然而等他离开了航海钟的制作作坊,去了别处转了一圈之后,才明白自己的主观臆测犯了多大的错误。
相对于暂时看来进展不大、差之分毫谬以千里的航海钟而言,蒸汽机的研究速度要快出许多。
不考虑实用性或是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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