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各种度量装置,客观说起来重要因为这东西就是“科学”的“科”字。
时隔数年,陈健再一次步入到投钱无数的这所实用技术研究院的时候,这里已经和当初完全不同了。
沿海各地的工匠为了各式各样的目的,或是金钱或是荣誉,通过同行的推荐和认可后来到这里。
免去了各种繁文缛节之后,陈健还是按照自己的主观意愿来到了航海钟制造的建筑中,门口有人守卫只是为了防止可能的破坏。
最早在这里的一批工匠很快围了过来,几名崭露头角的技校出身的接受了陈健编写的自然常识基础教材的年轻人也跟在后面。
陈健看着四周那些昂贵的、若是让别人来非要心痛死的黄铜的零部件,感受着据说存在的机械的美感,终究发现自己缺乏这方面的审美情趣。
围过来的人当然知道陈健想要什么,可能是怕陈健觉得投入了这么多钱没看到想要的东西,一名工匠解释道:“陈先生,虽然你要的可以在大海上保持准确的钟表还没有制作出来,但是收获也不少。这么说吧,五年前制作钟表最好的地方是钦天监、其次是都城的钟表匠。但现在,最好的制作钟表的地方,就是这间屋子,尤其是在摆钟这个新事物上,咱们这里的工匠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面,并且可以确信的是摆钟必将代替以往的那些钟表。”
陈健哦了一声,问道:“这样说来,正常摆在家中的摆钟是没问题了?”
“这个本来问题也不大,尤其是学宫的那些人给出了钟摆的公式后,问题就简单多了。我们虽然不懂,但是你们学堂出来的那些年轻人懂,与我们平时的经验一对比,大家虽然还不明白重力到底是什么玩意,但是心中也大致有数了。”
“陈先生暂且放心,现在就算是卖摆钟,很快也能收回这些投入了。虽然这里的技术都是大家共享的,将来离开后可以利用这些技术回去开个比以前更好的钟表店——在这间屋子里做过这么久,就是最大的名声。不过大家都商量过了,到时候肯定会制作一批摆钟替陈先生换回来这些投入。”
陈健笑道:“那就不必了,一码归一码,我答应的那笔钱和那些股份,肯定不会少的。这点黄铜零件和平日的开销我还是出得起的,荣誉归你们,我只要东西。你们觉得可能还要多久?”
这话问出口,旁边的几个工匠都皱着眉,一个拿着小本子的年轻人说道:“这个很难说。我们仔细研究了那个单摆的故事,请教了工匠师傅的摆钟制作,归纳出的问题可是一点不少,只能一点点地解决。”
一听这个,陈健也来了兴致,连忙道:“能总结出问题,解决起来也要容易得多。说说看,需要解决什么问题?”
那年轻人叹了口气,合上本子道:“一共十四项,已经解决了九项,还剩下五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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