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幸运的是,这里有一个古老的国家,这里的人民与我们很相似,他们的史书记载很丰富。陈健和一名学宫的精通天文学的国人对照着这里史书记载的曾经出现的月食日食等现象,大致推算出了这里的经度,只不过他们说误差大约在六到十度之间……对偌大的地球来说,这就是很遥远的距离了。”
“这里仿佛哈哈镜一样的惊奇巧合,我想你们一定已经听第一批回国的人说起过。这里就不再多说了。”
“从闽郡起航到今天,已经过去了三年多,我也看到了许多与众不同的、但仔细思索却又有些相似的世界。那些东西在我送回去的笔记中可以看到,如果你们能够看到这封信的话也一定会看到那些内容,如果看不到就证明船沉入了海底,或许有一天运气好木桶可以飘回故里,被海边的人捡到。”
“恕我不能一一给你们回信,但是,姊妹们,你们的信件中有很多相似的疑问。尤其是对如今闽郡正在发生的大作坊和水力工厂的变革的疑惑,以及上一次所谓的‘尊严进军’行动中,关于我们这个性别应该支持还是反对的疑惑。作为新的墨党的成员,我想关于整体世界的理想你们已经听得太多了,那我就随便写一些这一路的、仅仅关于女人的见闻吧。”
“在我现在写信的这座叫望北城的地方,有很多尚处在用石头和弓箭狩猎的部落村社。这里的村社很原始,原始的就像是我们翻看那些开国之初的史书详细记载的那些现在看来不可思议的故事。”
“三个月前,我沿着淡水河向上去村社做客,正赶上一个女人生孩子。他们信奉的祖灵留下了许多有趣的习惯,关于孩子的问题上他们也有一个必须遵守的习俗,或是禁忌。”
“婴儿在出生后很长一段时间,是禁止男人触碰的。包括他们的父亲。理由是新生儿是孱弱的,这样会让抱孩子的男人一样变得孱弱以至于没有力量狩猎。”
“这个理由从祖灵崇拜的道理可以讲得通,因为宗教或是风俗似乎总是多变而无理由的。但是从欧洲起航后,我在天涯海角、非洲海岸的许多肤色或是黑色、或是棕色或是黄色的部落中都见过类似的相差不多的习俗。从归纳的角度来看,剥离这种表面应该会有一些隐藏的道,至于是不是只是一个解释的办法,但科学和神说的正确的区别不就是这样的吗?”
“在和陈健争论了一阵后,我觉得望北城这些族群的习惯,是一种女人对部族平等权或是参与权的一种‘权谋’的体现,甚至这种行为就是有意识的。”
“因为他们太落后了,刀耕火种的刀还是石头的,男子要靠狩猎来补充食物。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部族的成员成为了最重要的、维持部族的因素。而部族的成员,只能通过生育获得,也就是说,就现在而言越是落后,女人的地位也就越高。”
“没办法,孩子是从我们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对一个部族来说,男人哪怕都死的只剩下几个,只要还有女人就可以继续生,而男人是生不出孩子的。一百个女人一个男人,运气好采集的数量足够,二十年后又是一个部族。一个女人一百个男人……这个部族就很危险。”
“但我们知道,这种情况只存在于很落后的地区。随着人口的增多、工具的提升、粮食的富余和社会的交换……单纯的人的作用也就越来越小。靠着生育不再能获得原本的地位,因为生活中更重要的将是遗传的财产、土地、农具,而非单纯的人。”
“事实上,与我们最早接触的几个村社,他们的女人已经陷入一种尴尬的境地。村社的男人学会了牛耕之后,我看不出不能成为农业主力的女人还有什么平等的机会。我想,之所以还有这样的习惯和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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