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纸币收购香料,我们赚了一次。他们又纸币再购买大米和棉布,我们又赚了一次。”
“而对那些人来说,他们连反抗我们的勇气都没有。假如反抗,他们手中的纸币就是废纸,什么都得不到,因为他们没有白银,和别人贸易被人并不认同这些纸币。除了和咱们交易,他们还有什么办法呢?”
他想了想,又道:“那本小册子上说,劳动是财富的来源。那么我们要攫取的,就是那些小岛上的人的劳动。只要他们能够劳动,我们就能获利。香料采摘,源源不断,这就是劳动带来的财富。财富不是来源于金银,那只是媒介。”
“这是将来对南部将来香料贸易的计划。而对一些已经拥有人口和耕地的国家来说,最赚钱的就是用枪炮干掉他们的君主,换咱们来收地租。诸位,可以想一想,这既不影响咱们贸易得利,又可以投入一笔钱后每年都获得地租税费人头税的收入。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赚钱的吗?”
“而且,我算了算投入,其实真的不多。比如一片领地,我们把税包给某个本地人。本地人对我们负责,缴纳包税。而对他所承包的地方,他仍然可以获利。当然,我们可以出台一个规矩,规定本地收税的标准。如果底层反抗,我们就杀几个包税的。让底层的愤怒,集中在那些包税人身上,而不是我们身上。挑拨他们族群的内斗,分化他们的族群,根本不需要什么宗教,就可以控制住。”
“如今,地租是比正常的利润更赚钱的。而且,不影响贸易的利润,甚至可以控制更低的关税。”
“所以,以地租作为利润来看,咱们的目标不应该放在这里,而是把精力放在印度。那里富庶,据说土地足够,人口也多,邦国林立。咱们控制住那里,可以获得的收入绝不是这里能比的。如今贸易的利润,不可能超越地租。工厂的利润,也不可能超越地租。至少咱们不会。”
陈健暗骂了一句,却不得不承认这人说的没错,除非是香料贸易这种奇葩的东西,能有百分之四百的利润,否则此时的生产力水平和市场大小,这个年轻人说的一点没错,地租还是公司利益的第一选择。
可见,看书多了民智初开学会利益分析也不好,就不能干很多陈健想干的事了,连讲道理都要讲不过了。
年轻人看了一眼陈健,低头道:“陈先生,我很尊重你,但我必须提醒您,您的理想或是党派,那是您的事和你们党派的事,请不要牵扯到股份公司中来。你作为股东,唯一的目标就是为股东盈利。请您考虑清楚这一点。南洋贸易公司,不是你们墨党的党产!”
“我从不怀疑您的头脑,但显然您做决定的时候,股东的利益是在第二位,甚至更往后。当然,在天涯海角之东,您所做的一切我都认同,包括天涯海角,你也是在为将来考虑,我事后考虑过,是我想的不周到。但是,这里的问题,你必须给我们股东一个交代,你到底要怎么办?”
兰琪哼了一声,想要反驳什么,被陈健按住。
他捏了捏脑袋,起身问道:“事不诛心,你在质疑什么?”
“对不起,我只是想提醒您一下。”
“好啊,提醒我,我会接受。那么暂不考虑印度地租的事,你对这边的贸易有什么想法?”
“长远的打算我已经说了,至少此时地租和人头税是收益更大的。而短期的……我建议采取那个明国商人的上策,占据大员。”
“然后呢?”
“然后?如今明国商人可以获利的地方,无非是马尼拉、北大年、马六甲和亚齐、日本这些地方。如果我们控制了大员,利用我们的海军就可以控制本地的商船。不允许他们前往马尼拉、日本进行交易,只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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