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身获利的角度来看,这个人之前的想法是值得称赞的,陈健知道这个人回去之后很快就会在南洋贸易公司之中崭露头角,只是这种崭露头角有些可怕。
年轻人冲着四周的人行礼后,说道:“我在闽城当会计的时候,读过一本进步同盟的小册子,里面是因为当年兰花事件之后的一些反思和想法。主要说的就是财富的构成、来源以及利润、货币、金银等等。这本书给了我很深的印象。”
“之后,咱们前往欧洲之前,咱们又跟随陈先生去了一趟大荒城,他们那里的货币形式,也可以说印证了那本书中的一些猜测。”
“既然这样,既然各个股东的第一需求是获得利益,也既然盈利是股份公司的根本,我就不得不以此为基础说一些咱们可以获利的手段。”
“比如……南部的一些小岛,上面有人,但是很落后。从那本小册子上,我们可以知道,劳动是财富增值的基础也是来源,而从作坊主或是经营农场的人的角度看,利润等于收获货物后卖掉的钱,减去地租,减去雇工费用,再减去投入种子。”
“这在闽城,在都城,在故土都是有效的。为什么,因为土地已经有了主人,地租给予的是土地的拥有者。”
“在南部的一些小岛上,这个公式仍然有效,但最重要的问题改变了。”
“即:土地是谁的?地租交给谁?”
“经营的利润,是虽市场变动的。而地租,则不需要担心市场的变化。”
“如果,我们能够靠枪炮得到土地,那么这个地租就归我们所有。从盈利的角度来看,至少在短时间内,贸易的利润,不如获取地租,这是毋庸置疑的。”
“其次,在一些岛屿上,就像是泰国一样,这种土地制度的土地拥有者,依靠地租生活。而最底层的农人,除了要缴纳给土地拥有者的地租之外,还要缴纳国家的税费。如果我们打破这种分封建制的土地模式,转而直接收取地租,减少了中间环节,再加上我们可以收取人头税,这其中的利润又有多少?成本才是多少?”
“成本问题,可以这样考虑。只要我们安插一些本地人,允许他们不缴纳人头税和各种费用,他们就会帮助我们收税,帮助我们维持稳定。这花不了多少钱的,而且获利极多。”
陈健皱眉轻咳了一声,心说这就是用自己的东西打自己的脸。理论这东西始终就是个工具,关键是看谁来用,怎么用。那小册子不是他写的,但是造成的影响和他脱不开关系,如今却用这手段明明白白地指导殖民体系,简直醉人。
那人看了一眼陈健,笑道:“陈先生是好人,所以心肠软。只是股份制公司,不是以好心来计算的,唯有利益才是目的。对了,还要感谢陈先生让我们看了看大荒城的纸币,也让我想到许多。”
他笑着往南一指道:“南边那些地方盛产香料,但是除了香料之外他们什么都没有。既然陈先生在大荒城,靠着农具、粮食、盐、工具和土地所有权,能够推行纸币,由此可以说纸币这东西就是一种媒介。未必非要用白银黄金。”
“这问题就很简单了。假使我们想要控制南方的香料,利润最大的办法是什么?很简单!卡死粮食和布匹,推行纸币。只要我们能够控制岛屿,那么这个岛屿的一切就被封闭起来,纸币作为媒介,可以购买粮食和布匹以及生活所必须的一切。而他们也只能用香料来换纸币。”
“如果我们可以控制住大米和棉布,甚至我们都不需要白银作为交易物。这样一来,公司又能节省巨额的流动开支。同样,以这两点为基础,再加上盐、烟草、糖、金属等等,整个小岛的一切交易都以用上纸币,而纸币控制在我们手中,实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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