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时候,玻璃作坊刚建,湖霖还刚刚和他因为商社和将来的梦想成为朋友。
转眼,已经时过境迁。
这是很重要的东西,也是陈健最上心的东西。
然而想要敲开明朝上层士大夫的大门,还是要靠新式枪炮和天文学。他的数学基础不错,但是天文学这种需要极高素养的学问,除了能当个神棍告诉明朝人“万历三十五年八月辛酉朔,彗星见于东井,指西南,渐往西北。壬午自房历心灭”之外,预测个日食什么的还是不如这两位专业的本初先生的弟子。
术业有专攻,他们的水平不差,数学水平也不差,好的天文学家必然是好的数学家。
这也是一块最宝贵的敲门砖,担心在路上遇到疾病,还刻意准备了两个人。
明朝的历法出了大问题,不修订的话已经到了不能指导农时的地步了。虽说之后那句振聋发聩的“宁使中夏无好历法,不可使中夏有西洋人”有政治斗争与维护自身传统的缘故,但整体上不得不承认这时候在天文学上已经落后了。
靠别的东西,想都不要想,很难立足。
至于留在海牙或是继续前往欧洲游学的人,陈健也有自己的打算和安排。
虽然靠着一些震撼人心的奇技淫巧弄出了足够的神秘感,但是到底几斤几两陈健心中很清楚。
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文明是需要交流的,技术上各取所需,善于总结并且有科学的归纳和演绎法作为工具,有体系的吸纳其中的精华,是可以快速进步的。
既然知道了什么是需要学习的,自然也就不需要盲目,有目的有计划的去做,比自发自然的进程要快的多。
不久之后,六十多人的交流团聚集在一起,等待陈健给他们安排今后的去向。
这些人以年轻工匠、建筑师和会计为主,还有几名学宫的公派学生。
陈健拿着一张欧洲的地图,指着那一处如同靴子一样形状的地方道:“诸位,过些日子咱们就要分道扬镳了。我会想办法安排你们去这边,你们都是年轻人,算作出钱让你们在这里游历玩耍五年。不过你们可别把时间都用在打牌、赌博要么就是找女人身上。”
众人轰轰的笑,里面有几个党内的积极分子年轻人,他们将是这次学徒生涯的组织者。
“钱肯定是要给你们的,但是钱会放在几个人的身上。你们既然是工匠或是画师,去了那边想办法找一个能做的事,从最低级的学徒开始干起。有些东西,不当学徒根本学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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