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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新旧之交的官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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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胆大的人则可以借助每一次可能的跳板,完成自己的夙愿。

    嗟远山在和陈健的那场酒宴后就想清楚了,既然北方的那位“前辈”可以玩弄手段以自耕农作为支柱,自己比这个是比不了的。那么为什么不另辟蹊径,自己以新的工商业的支持者作为突破口呢?这是一条别人没尝试过的途径,但正是别人没尝试过,自己的机会才大。

    这工商业的支持者,肯定不是支持那些旧行会,那些人轮不到自己支持,反正他们已经根深蒂固,只有换一些还是幼苗的、但是看起来将来会茁壮成长的支持,才有可能翻盘。

    在南安,他看到的这样的机会,尤其是对所谓的无为而治、自由放任、政府适当调控的那些理念,颇为新奇的同时也着实下了一番苦功研究。

    看的多了,越看越是心惊,想一想墨党宣传的那些东西,再想想闽城被挤跨的一些行会,以及学宫和在南安新建的技校、科学实用技术学院等一些新的东西,让他看到了另一条路。

    比如陈健的玻璃作坊,就平板玻璃而言,让这个作坊只存在两种人。作坊主和雇工。

    而旧的行会,则存在四种人。行会领袖、玻璃师傅、学徒和普通作坊主。

    陈健的玻璃作坊无耻至极,丝毫不顾及之前的行会规矩以及那些工匠师傅的荣耀,旧行会散的散跨的跨。

    旧行会的玻璃作坊不能无耻至极,因为还要用孝、尊重、荣誉之类的东西去维护师徒传承,以亲缘、师徒名分之类的去维护行会内部的安稳,至少面上要过得去。

    嗟远山终于明白过来,那些行会规矩看似温情,也不过是为了维护行会领袖的利益,而更为无耻无情毫不把这些荣耀、名誉之类当成事的赤果果的只剩下银币交易的陈健式的作坊,会把那些旧的东西全都挤跨。

    天下纷纷皆为利来、天下纷纷皆为利往,再简单不过的道理,比什么行会师徒情谊要强的多所唯一要做的,就是赌一把,赌陈健式的作坊,能不能扩大的别的产业,让别的产业也不需要师徒传承之类的东西,学徒和干了五年的人差距并不很大。只要能做到这一点,那么将来谁胜那就不言自明。

    嗟远山不知道这其中赌对的几率有多少,但却知道一旦赌对,自己就是所有官员中最了解新作坊新时代的人而新时代的矛盾是什么?新时代会出现哪些旧时代不曾出现的问题?出了问题怎么处理?

    他正在看,南安和闽郡也正在给他演示。

    他正在学,每天都要花出时间翻看墨党的一些小册子,以及托人每隔几个月从都城捎来的那些新的关于权利、经济之类的小册子。

    他不怕,因为他明白看的越多,经历的越多,将来处理起来也就越娴熟。

    翻遍史书,凡是青史留名的人物,没有一个前怕狼后怕虎的,那样的人注定平庸,不可能名留千古,更不可能在逐渐稳固的局势下逆袭做一些不可能做到的事。

    在南安,他是最先看到煤油灯、玻璃板、炸药、木轨路和铁路、化学制酸碱的人,更从赋税中了解到这些东西给南安带来的财富。

    在南安,他是最先注意到墨党在南安那种近似无孔不入的活动的,凡有底层处、皆有墨色人。

    底层,基本上被政权放弃的。原因很简单,入不敷出,管理成本太大。嗟远山冷眼旁观,看着墨党在南安不断活动,心中明白就以南安现在的局势……除非国人议事大会宣布禁绝墨党,否则南安县令换了谁,都必须明白该和谁站在一边。

    运河修通之后,嗟远山亲自去主持了竣工典礼,因为在去之前已经有人给他算过一笔账:运河一通,闽城用煤皆出南安,运费减半之下,其余煤矿难以生存。以每年两成之土地分红,临河土地之利以售卖,两年之内便可比得过一座农业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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