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副手道:“这是私事,自然是要出钱的。本想着找别人,后来一想,既然都是要花钱,这钱何不让几位拿去?”
那两个副手喜笑颜开,心说命令就是跟着陈先生做事,如今闲着也是闲着,有钱赚那不是更好?
王哲却道:“陈先生好不爽利,这话早些说就是,非要等到现在。”
“王兄,我非军中人物,说话做事难免市侩弯绕。”
“修路?”
“挖河。”
王哲唔了一声,也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陈健回头看看那两个副手,两个副手摇摇头,示意自己做不了主。
绕了一大圈,绕过陈健之前计划过的小运河路径,也没再提这事,到了一处矿场。
刚刚靠近,王哲就愣了一下,第一次主动发问,指着矿外采矿区蜿蜒的木轨路道:“那是何物?”
他是真没见过,就看到地上铺着蜿蜒的如同蜈蚣一样的木头,两根并排,中间横着一些木头,但是间隔的地方都用砂子垫平了。
目测了一下,两个木头之间也就是两匹马的屁股并排的宽度。
上面通行几辆小车,径在轨上,车上堆放着满满登登的矿石,只一匹马拉着前进,看上去竟不太费力。
一些较短的轨道上,两个人竟也推着一台小车,里面的石头若按照常理,断不可能在平地上推动的。
尤其是雨天之后,运转并无停歇,人嘶马叫,热闹非凡。
正自纳罕,忽闻一声炮响,胯下马匹亦非战马,便扬起蹄子骚动,可是矿区中的驽马竟不为所动。
王哲知道,采矿多有用黑火药炸矿的,这种炮声在矿区也正常,如今堆硝遍及全国,配方早已通行,这种事数百年前就有,如今更是寻常。
他只是惊讶于那些木制的道路,随意让马安静下来,开口便问。
“这叫轨道。是我弄出来的,也算是学宫之奇技吧。南安矿区,多有安装,人马省力。”
“好东西。”
吝啬地赞了一句,与陈健一同骑马进了矿区。
这矿区也不是来过一次,是第一批在矿区内部安装完木轨路的,陈健之前来过几次。
加之瓦斯安全灯的推广,矿工们见到陈健,纷纷停下手中的活,与陈健打着招呼。
自从有了木轨路,这些矿工还真是轻省了许多。虽然每天挖的矿多了,工资并没有涨,但是至少不用像以前一样有些地方还要背或是徒手去推了。
至于说安全灯,更是救过一些矿工的命,上次爆炸的痛苦让这些矿工记忆犹新,而矿工灯可以通过观察火焰颜色来判断是否有瓦斯气让矿工又多活了一次。
整个闽城,若论墨党在雇工中的影响力,莫过于煤矿。理论宣传固然有用,但有些时候一些微小的改变成为朋友,更为直接。
矿主正巧今天在矿上,听闻陈健到来,不敢怠慢,急忙出来迎接。
陈健又介绍了一下王哲,只说这是自己商社中的人物,是自己花钱雇佣的护卫。
矿主并不关心,只是点头示好,急忙请陈健到屋中。
“我这次来,又是有事而来啊。”
“陈先生的事,必然是好事。若是再有几件类似这轨道、矿工灯之类的东西,我是求之不得啊。”
话是这样说,心中却想,你最好不是代表你们墨党,希望我给雇工提高工资的。要是那样,面上总归不好看。
矿主心中矛盾,若是不和墨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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