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用刀具来引起这些作坊行会的注意和恐惧,再告诉他们自己不生产以满足他们的初始预期,剩下的也就好谈了。
作坊行会需要陈健帮着垄断坩埚钢锭,以确保其余非行会内部成员得不到良好的原材料。陈健也需要和这些行会拉好关系,也不想树敌太多,有些地方还需要这些本地行会帮忙。
双方一拍即合,勾心斗角一番,定下来价格和每年的大致供货量,缴纳了一笔定金。
另一边,湖霖那里的商谈也已结束。
平板玻璃由都城本地的商人负责销售,商人只负责赚取差价,短期之内价格可以高一点。
而其余的玻璃灯具、装饰品和器皿等,则是委托销售提成的模式,此外商社也会在都城开一个分店,平日可以零售,顺便立足。
不想吃的太多以至招人恨,让出了一部分利益让更多的本地人卷入进来,也算是一种自我保护。
加上前几天让人印象深刻的宣传,市场可以算是基本打开了。
等送走了这些人,陈健总算是松了口气,揉了揉喝过酒后有些热的脸,找了些冷水洗了一把。
湖霖走进陈健的房间,看到账单就在桌上,没有压着镇纸也没有横着笔,意思是可以随意看。
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忍不住叫了一声,走出来道:“陈兄弟,你可是发了财了?算起来如今手中的钱财,在闽城也能排的上号了吧?”
陈健拍了拍脸,苦笑道:“我这是透支了十年后的收益,一次性提现了啊。这些不过是现金,论起那些地产、房产之类的,我在闽城算什么呀?人家有上万亩土地的大庄园,我可没有。就算我能再活五十年,单单是之后四十年卖镜子的收益,也不只是这些。”
湖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问道:“你可是要急着做点什么事?你这是五十年太久只争朝夕啊。”
“要做事的很多,再说还有你在这看着我,让我兑现承诺。要兑现承诺,那就得从头兑现啊。孩子的教育、将来的养老、伤残的补助、新的机器,还有新机器出现后的种种情况,都得一一考虑。你觉得多?我还觉得这点钱不够呢。现在你知道为什么当初你说几年后问我借一万个银币我直接就答应了吧?柱乾兄啊,一万个银币,什么也干不成。”
湖霖有些赧然,羞笑道:“陈兄弟也不必挤兑我了。当时我想的,不过是国小民寡,自成体系,自给自足。耕织教育,衣食住行,人人出力,不问城外之事。现在看来,那时候终究还是年轻,想的太少。”
“不是想的太少,是你的想法对很多人还是很有诱惑力的。但是对我这种人没有诱惑力。能不能成功咱另说,都像你想的这样自给自足了,我的作坊产品卖给谁去?你梦中的小城用铁怎么办?如今那些大的用水力鼓风的大冶铁作坊,一天就能产几千斤上万斤的铁,你算算你那小城每个人一天能产多少?”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了旁边的石凳上。
“柱乾兄,我还是那句话,什么是进步?一个人一天能创造的东西,比以前一个人创造的要多,那就是进步。至于说富者越富贫者越贫,那是可以再想办法的。你不能说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就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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