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号,按照律法缴纳了罚款,互骂几句各自散去。
陈健上一世也算是身经百战了,如今这群人比起当年那群刚从山林里走出来的人搏斗技巧上要差了一截,意识还在倒是没吃亏。
张玄被人痛殴了两拳,但是两个人对四个也没吃亏,大喝壮哉痛快之类,浑然忘了因为什么打起来。
陈健看了看远处,那个女孩儿早已经不知去向,嘴角露出笑容,至少自己给对方留下了一个印象,总不会轻易忘掉。
“我说你什么学会打架了?我还想和你晚上去看戏呢,这也不用看了,我眼睛肿了,得去趟药铺买些火硝做冰敷上。”
“哎,你爸认不认识城里主管人口的?”
“怎么,你要找找那个女孩儿?”
“嗯。”
“那自然是认识的,那女孩儿叫什么来着?”
“林曦。”
“行,我回去帮你问问。”
又说了几句,约好了后天再见,各自散去。
回到家,陈斯文带着半边眼镜正在那看一本《星盘图》,看到陈健衣服被撕碎了,淡然地问道:“打架了?”
“嗯。”
“没动枪吧?”
“没有。”
“那就好。赢了?”
“巡逻队去了。”
“早晨给你那点钱又被罚没了?”
“是。还欠了三十个铜板,明天去交。”
“和谁打的?”
“石磊那几个。”
“说他爹,我认得他是谁?”
“他爹是商务官。”
“哦。”
陈斯文冲着陈健招招手,也不再多问打架的事,说道:“你过来,我给你弄了几本书你看看,别到了军校那边什么也不懂。”
陈健挪过去,跪坐在地上,翻看了一下目录,不是炮兵用的几何学,就是军需官用的统计学和代数学,要么就是步兵用的各种阵型转换。
炮兵和和军需官的还算可以,后面步兵的基本上马上就要过时了,如今迷雾还没打开,靠着长矛兵和横队火枪手打仗还能维持个三五十年。
一旦迷雾打开,最多几十年阵型里就没有长矛手这个兵种了,不看也罢。
就现在这个情况,陆军体量太大,想要变革太难,再加上家族一般、屁股上还有冒名顶替参军之类的一堆屎,从政也混不到头,靠自己上书胡诌几句根本变动不了,牵扯到太多的利益。
随意翻看了几眼,把书扔到一边,问道:“爹,我要是不去军校,承认冒名顶替这事,有什么惩罚?”
“惩罚?能有什么惩罚?对我,那是罚酒三杯下不为例,甚至还可以作为迷途知返的样板,罚钱六百银。对你,强制服役,从头做起。”
“这么轻?”
“大家都这样,太重了也不好看。”
“那我想要去海军呢?”
陈斯文歪着头,看着儿子,半天笑了。
“你?就你?懂三角吗?会认星宿吗?知道波浪和海岛的关系吗?会爬桅杆吗?会用牵星板吗?会看星图吗?”
奚落之后,陈斯文指着自己带着单边眼镜的眼睛笑问道:“知道你爹的眼睛为什么要带玻璃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