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下等的事了。
二月二十六,距离怀子节没几天了,石泉来到了夏城中的一间房子里,这是他用来动员人前往夏东县的地方。
这间房子的主人原本是这一片国人的里司,在去年的动乱中女人病死男人自杀,孩子交由抚育院抚养。如今房子暂时成为了公产,等到孩子长大后据说会还给他们。
屋里的炕上坐了十几个人,十几个人里有一对很特别的存在,男女两个结婚了但是都姓李。
按照夏城之前的规矩,同姓不婚,不过这两个人都不是最早的老夏城人,而是后来才成为国人的。
两个人之前不是一个氏族,不过从山林里迁出后在村社里生活,村社附近有好大一片李子树林,久而久之这个村社的人都姓了李,李子那种水果的李。
两个人走到一起,既是为了彼此间的需求,也是上面政策逼的。
当初有个政策,服劳役之类的事是要按户执行的,一男自己单过是一户,一女自己单过又是一户。
于是为了逃避这种政策,聪明的人们学会了一种古怪的办法:搭伙过日子,两户合一,去里司那里举行个昏礼,一年省下不少的赋税和劳役。
可是过日子这东西就是这样,就算养条狗养个几年都有了感情,莫说是一起吃睡的人,到头来觉得这样也不错,便真的成了一户。
如今这样的戏码还在夏郡别的地方上演着,上面没有逼着婚配,也没说不婚配就杀头,但是各种乱七八糟的规矩和政策都在逼着男女婚配结为家庭。
如今男人耕种才是生存的大头,女人采集的那点东西啥也不是,有本事的可以去学成当稳婆、织工之类,没那能力的只好依附男人生存,因而称呼也就逐渐变了。
那一户的男人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李大,下面还有三个弟弟,妈妈死的早,这个哥哥便给弟弟们也取了名字,二三四地排列下去,如今都已成年。而李大的妻,名字已经很少被人提起,只叫做李大家的,自己仿佛和犁铧耕牛一样在称呼上成了一种附庸品。
此时李大和女人坐在屋中炕头上,忍不住地暗骂了几句。
他表现的一直挺好,因此也就成了石泉动员的对象之一。李大是打定了主意,心说我反正是不去,在夏郡多好啊,我可不去那蛮荒的地方重新开垦。要是姬夏下了命令逼着自己去,那就还真得去,不过命令没下,想来石泉这小子也没权利逼着我去。
因此早晨来的时候,心里是抱定了不去的想法。如今天气还有些春寒,一大早来到木麻家的老房子等着石泉的时候,便选了炕头寻思暖和暖和,心说反正任凭石泉把天说破了我也不动弹,混过这几天就到怀子节了,到时候分里司的时候自己就能在夏郡了,因为那时候不耕种可就晚了。
然而没想到石泉这坏小子不知道跟谁学的坏招,将火炕烧的烫人,一开始炕头还是好地方,如今却仿佛屁股都被烤熟了。
可他还不能动,屋子挤得满满当当的,又加上热,大家都闷着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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