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并不适用,尤其是这条疯狗临死前可能会咬死许多人的情况下。
粟岳很为难,可面对这些与自己暗盟过的领却又无可奈何。
这些话到底是流言而是空穴来风,谁也不清楚。粟岳从没看透过陈健,从一开始就没看透,一旦真的借此机会斥责那些避战的领,粟岳明白到时候自己会很为难。
责罚的轻了,没法给疯狗一个交代;责罚的重了,自己的盟友会记恨自己。
可让他自己在祭祀的时候承认是自己的无能或是错误导致了这次东夷人趁虚而入,他自己的名声又要遭受损失。
去年他还对史书相当满意,尤其是记录了下他大胜而归的场面和荣耀,如今却恨不能没有史书这东西。
然而记录诸部大事的书记是陈健,按照当初定下的规矩,只有书记记录下的诸部大事的历史才算正史,这个看似没用的东西变得越重要起来。
华历三十五年的这段历史到底会怎么记录?就像是流传甚广的姬夏见穹夕的趣闻,刚开始的时候各个领都会心一笑觉得很有智慧,可当历史要记录他们自己的时候,他们开始痛恨这个故事。
扭曲的历史并非不是真相,只是部分真相,而到底记录下哪部分取决于执笔的那个人。
头疼之下,一些对陈健颇有意见的领问道:“疯狗就要回来了,咱们到底该怎么办?粟岳领总有给个办法,他要是当众质问我们为何没有出兵,我们的脸面该放在哪里?”
众领们一筹莫展,尤其是几个被穹夕威胁的不敢在穹夕大军攻击馍城时尾随的那些城邑,他们期待着粟岳给出一个办法。
一个领说道:“办法不是没有,穹夕给指出了一条明路,就说西北边会升起一颗让大河干涸的太阳,咱们以此理由和夏城开战,彻底毁掉夏城。夏城日渐强大,本来已有夏、榆、卫、娥四城,如今又有了两座城邑的万人支持……”
可这番话还不等说完,六七个人齐声反对,喝道:“倘若粟岳领采用这个办法,我们将立刻退盟,绝不会和你们站在一起。先不说城邑众人是否相信,我们城邑距离夏卫娥榆四城如此之近,我们凭什么抵挡夏城人的怒火?”
“对!倘若粟岳领答应这样做,我们便要退盟和夏城站到一边!”
“你们离他们远些,可以支撑到大军来临,可我们呢?夏城人孤军深入东夷,尚能十日破城,在这边有骑手战车相助,谁能抵挡?”
粟岳揉了揉额头,摇头道:“我也不同意这么做,真把这条疯狗逼到极点,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
“榆城内乱之后的一些关于城邑权利、城邑是谁、谁代表城邑之类的宣传源源不断地传到了咱们这里,姬夏的那些话仅仅是说给那些逃奴听的吗?”
“我担心的是到时候姬夏攻下几座城邑,分耕牛铁器,分掉城邑公田,底层分地奴隶为人,靠数千学堂的孩子管辖那些人,三年不征五年不赋,拼着乱上十年,再用十年休养生息。奴隶不可能站在咱们这边,底层国人也未必坚决,他们目光短浅只会看到眼前的小利,更容易被他欺骗,十年后他们便是夏城的一部分。”
“我更担心的是这条疯狗今天可以喊亲族一体,明天便可以喊耕者有其田天下人尽可读文识数选其贤者为官断绝血脉相承。他手里可是有万余曾经的奴隶,夏城不要他,他头都没回便在榆城折腾起来。”
“败于东夷,咱们最多是改变服饰变换语言上贡臣服,仍旧是领拥有权利,他穹夕能管多少人,还不是要靠咱们管着氏族?逼疯了姬夏,那是要和赤脚贫奴一样为人的,咱们的子嗣要和那些平民一样从头开始,他用不着咱们的血脉,因为他把咱们藏在血脉里的东西教给了学堂里的那些孩子。”
“宁败于东夷,不败于姬夏。这个道理我也懂,可是他喊了数年的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