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说的自然是陈健,而整个夏城则是一群疯狗。
疯狗是因为原本当成一句大话的亲族一体,这只疯狗竟然真的去实践了,而且做的如此坚决,不惜不管夏榆的分裂,简直不可理喻。
更因为有了这头疯狗的带领,整个夏城都疯了,那些反叛的逃奴和作坊工竟然跟着出征了,这让他们的世界观极为崩坏,从未想过一个领会和奴隶们站在一起谈笑风生。
这群疯狗能咬人,而且咬的特别痛,以区区四千的兵力纵横东夷,逼着穹夕回师,以不到百人的损失伏击三千,随后连破三城,竟然无可阻挡。
这群疯狗说到做到,掠夺了两万多东夷奴隶,竟然用来交换了那些被俘的亲族。这在以往更是不可想象,谁也不会把自己的战利品去交换所谓的亲族,除非那是许多年前华粟同盟的时候。
如果仅仅是上面两条,只能说这个人这座城是一条忠犬,但加上当初作坊工暴乱的那番话和夏城的权利构架和知识传承模式后,这就是一条确确实实的疯狗了。
这条疯狗如今看样子已经准备咬人了,早在夏城深入东夷的时候,一条流言就在各个城邑之间传播开来。
据说有个夏城的使者在喝醉后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大意就是姬夏回来后将会以书记的职责记录下华历三十五年东夷和大河诸部的冲突,而那些受到穹夕威胁后闭门不敢出兵的领们将会被记录在史书上,流传后世以遭后世子孙唾弃。
更有传言说姬夏回来后将会逼迫粟岳以盟的名义处罚那些城邑的领,甚至可能会动用新盟约大河诸部利益之上的理由,严惩不贷。
这传言的主角换做别人,可能没人相信淡淡一笑,但放在这条喊亲族一体喊了这么久还亲身实践的疯狗身上,谁也难说。
两年前风城之乱之后,大河诸部的利益高于城邑单独利益的口号喊的震天响。
那时候夏城还不是疯狗,各个城邑的领为了子嗣继承大为赞赏这个盟誓,那时候看来就是为了今后继承的时候大家互相帮忙,领的位子就在咱们几家里传别让外人捡了便宜,否则就是有损大河诸部的利益,大家合力逼他下台。
甚至于几个月前粟岳听到夏榆分裂的消息后更是兴奋地想到了这个借口,认为这是赶走榆城最好的理由。
可现在却成为了一条绞索悬挂在他们的头顶。
并不是所有城邑的领都惧怕这个传言本身的内容,因为很多城邑在穹夕退兵后急忙拼凑了一支部队前往两族相交的地方走了一圈,走了个形式总有些借口可以用。
他们固然担心夏城这条打着亲族一体旗号的疯狗真的会拿有限主权说事,真的要以此借口干涉各个城邑。
可与这个相比,他们更担心的是粟岳等城邑退出盟约,不再认同夏城的亲族一体的口号,恼羞成怒或是担忧夏城日渐壮大的情况下撕破脸皮。
现在还有这一条盟约制约着夏城,一旦粟岳等城邑为了不受责问诘难退出盟约,也就相当于将拴在夏城这条狗脖子上的绳索解开了。
那些离得远的城邑还好,离大野泽较近、在大河两岸的与粟城同盟的城邑早已慌了神。
疯狗的可怕他们是知道的,尤其是榆城附近实行的一些让他们极为不安的政策,一旦开打自己那些底层的国人会站在哪边都很难说连那些大野泽的逃奴都能和夏城人站在一起被驯服,自己城邑的奴隶和底层更别说了。
承认盟约有效保证规矩,最多受到责罚;可要违背了盟约,那是要翻天覆地上下颠倒的。
这些领们第一时间找到来到粟城,不是为了庆贺,而是为了央求粟岳为盟友担下这次东夷破城的责任,千万不要和夏城撕破脸,也央求粟岳不要给陈健借题挥的机会。
众怒难犯,这是清醒的人的常理,对于疯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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