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远在西北,这边的城邑只有很多奴隶,正要趁着这个机会拿下城邑。
如果那个叫姬夏的人能够投降最好,自己甚至可以分出一部分城邑让他们居住,甚至可以优待夏城的部族不会和其余被俘的人一样当奴隶。
如果不能投降,那就一定要杀死他,这种感觉在他手握那些铁制农具看到投降的人示范了这些农具的使用后更是如此。
这一次出征,是因为他从北边的一些城邑得到了消息,原本大河诸部的城邑传递来的,说了粟岳会攻打他们,告诉穹夕这是一个机会。
而对穹夕来说,这正是自己让各个氏族信服的最好时机,他不会错过。对于粟岳他早有耳闻,自己的父亲就和这位首领打过交道,可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粟岳不会给西边的族群带来什么改变,即便当初华粟同盟之时,也没有攻下东夷,无非就是处于攻势,况且一个分开了的大河诸部。
可等攻下风城后,穹夕忽然间找到了一个可怕的隐藏的很深的对手。这个对手籍籍无名,自己从未听过。可是再强壮的黑熊也折不断一棵一人环抱的树,一些无息无声地蛀虫却能让耸立千年的树木腐朽折断,等到有人发觉的时候已经晚了。
穹夕搜刮了风城所有的铁制农具和战马战车,让人鉴别出了留在风城的几个夏城人,大为优待,并没有要求他们,只是想听他们说说夏城的事。
族人们从未见过首领如此模样,整整听那几个被抓的夏城人说了两天毫无意义的事,从种植到城邑的权利乃至吃喝。
这些看似毫无意义的事却让他们信服而又敬畏的首领愁眉不展,因为这些被抓的夏城人头脑很清醒,远胜一般的族人。
穹夕觉得这样的人在自己的城邑至少能够统领百人,可在夏城却只是普通国人,这就可怕的要命了。
甚至在问话的时候,那些夏城人甚至还找机会说动穹夕:“你最好对我们好点,或者把我们放了,因为你打不过我们。”
穹夕会大河诸部的语言,因为他的心胸在很小的时候就让他把眼睛投到了这边。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被俘的人这样说话,自己被气笑了,问道:“看来你们很信服你们的首领,可又没有打过,你们怎么就知道我打不过他?”
被俘的夏城人考虑了一下,指着穹夕面前的铁器道:“看到这些东西没?你们输定了。”
“因为我们三十个人种地就能养一个什么都不需要干专门训练的士兵;而你们可能需要一百个甚至更多才能养一个。可能你们能在战阵上一次打败我们,但是十年后你们肯定要输,而姬夏还年轻,十年后正值壮年。”
“我们夏城的人心眼很小,就像骨针一样,你要是杀了我们,等将来你投降的时候肯定要被杀。你如果放了我们,等你投降的时候我可以说句好听的,姬夏会放了你。”
穹夕听完这话吓了一跳,倒不是怕什么自己被杀之类的话。
他很确定这个被俘的人只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在夏城中甚至不能统领几十人,只不过在什么学堂中学了几年,可这些话自己族群中那么多人只怕也找不到几十个可以说出的。
如果夏城每个人都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可怕到这样的人只能做普通的兵卒,那那些统兵的人以及他们的首领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些话是你想的?”
“当然不是,是首领和我们说的。”
穹夕罕见地松了口气,心在刚才的一瞬间跳的极快,这在和自己哥哥决战大胜的那一天之后就没有再出现过了。
“你信吗?”
“当然,那可是姬夏说的。”
“信的人多吗?”
“当然,那可是姬夏说的。”
“姬夏难道每个人都告诉了?”
“当然不是。姬夏告诉了学堂的先生,我的先生告诉了我,我再告诉和我一伍的人。”
穹夕双手在背后悄悄握紧了双拳,从这些话中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夏城人头脑清醒,就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学堂,让每个人都可以成为聪颖的人,而在这之前聪颖本质的那些知识都是口口相传秘而不宣的。
对首领的尊重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惊奇的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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