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开始颤抖,还停留在一旁观看的人也瞪大了眼睛。
两个作坊工拿着长长的棍子来到了出铁口,捅开了用草木灰和草泥的堵塞,通红的铁水以极好的流动性流淌出来,红红的如同沸腾的血。
矿石中提前加入的石灰作为炉渣的助溶剂,让炉渣的流动性很好,温度也足够,所以铁渣算是很完美的分离。
很显然这是白口生铁,否则以现在的炉温如果弄出的是熟铁或是钢,根本不会有这么好的流动性,因为它们在这个温度只能半融化。虽然陈健已经用上了预热鼓风和这个时代的大功率鼓风机,不过没有焦炭也就只能这样了。
早已准备好的浇铸工舀出铁水,浇灌在各种奇怪的泥塑模子中,冷却成型后便打碎泥模,将第一批铁器放到了已经升温的退火炉中。
而剩下的生铁则分出一部分运送到炒铁炉中,那里已经开始加热,借助窑体的拱形结构反射热量,以煤作为染料,应该可以达到让生铁融化的温度,那里融化的生铁会有人专门在溶化后搅拌。
如果温度足以支持融化生铁就先铸造,如果不能的话就要冷凝成小块以被将来锻打。
空气被铁水烤的炙热,人心也同样炽烈,等陈健拿起一个作样品的犁铧头,将外面的泥壳摔碎后,一把黑乎乎的铸铁犁铧落在地上,出了当当的响声,四周也随着这声脆响出了一阵欢呼。
众人跑过来围观这支铁的犁铧,夏城有过铁,但那是不可复制的,只能作为祭品和礼器存在于祭堂的。而这片犁铧让夏城人明白,不久后或许每个人都会有一把真正的稷镰,真正的鱼肠,真正的簪钗……这是陈健很久前给他们的承诺,如今终于看到了希望。
第一炉铁很完美,乎陈健想象的完美,但却没有乎实际情况,只是白口生铁,但却是完美的白口生铁。
但再完美的白口铁也是不实用的,众人的欢呼让陈健心头的压力更大,等到退火的那段时间中,陈健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编写明天学堂的课程,可是心怎么也静不下来。
那些在退火炉中的铁不会说话,也看不出任何变化,就那么会会黑黑地躺在那里,谁也不知道在灰色的外壳下石墨是否在凝结。(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