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米种子。”
“所以我建议,一个月之内,所有氏族留存的粟米全部去坊市换为陶贝或是麦豆,今年禁止酿造粟米酒,可以酿造豌豆或是麦酒。在一个月之内,所有人都要将留存的粟米报上来,我来统计下还缺多少,剩下的由我这个司货来和卫、娥两城交换。”
陈健点头道:“既然这样,我答应你的条件。两千五百奴隶,六里的国人。既然给了你,你作为司货,有什么样的承诺呢?”
“明年春耕之前,有牛千头、五千件农具、粟米种子准备二百五十万斤。每天产铜百斤、盐三百斤、从卫、娥以及其余聚落中为城邑换到三千张毛皮、二百万斤粮食,城邑每人每年至少可以发一翁酒,一斤糖、蜜、二十斤肉。支撑学堂孩子的吃用、孱弱孤老的用度。”
“这些是我最少能够做到的,如果做不到,大家可以罢免我这个司货。别人也是一样,想要分管更多的奴隶,就要做更多的事,做不到就要受到惩罚。”
榆钱儿说完,红鱼便将榆钱儿所承诺的记录下来,贴在了议事会大厅的墙壁上。
陈健嗯了一声道:“做不到当然要受惩罚,做到了也要受到奖赏,这和打仗一样。如果做到了,那么就可以奖赏土地、奴隶或是陶贝。还有这些意见,如果真的可行,并且是城邑缺乏的,只要说出来都有奖赏,不只是你们,城邑中的任何人都可以提出来。”
下面的人看出了端倪,大致明白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奖赏固然诱人,可是做不到的惩罚也很严重,红鱼又将每个人的承诺写下来,这可是逃不过的,心中思量一番,胆小的不敢去争,胆大的却摩拳擦掌为了得到更多的奖赏。
六司中陈健身兼四司,司货是榆钱儿,司寇在姬松被免职后一直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氏族首领,但是并没有太多的意见。
六司说完自己的承诺后,六司之下的人也要向六司承诺,以及要人手、陶贝、粮食等事,各司其职便需要为自己所管辖的部门争取更多的资源。
除此之外,各种各样的意见开始井喷,一些陈健注意不到的细节,一些在一线劳作的人为了那些奖赏,讲诉着各自的意见。
“磨房还要扩大,如今排队磨面时间太久了。”
“城邑里要住不下了,将来都要在城外盖屋子,我看不如重新修一道更宽更大的城墙。”
“码头需要修补,得分给我三十个奴隶用十天。”
“豆腐脑还是咸的好。”
“趁着立秋前要去阳关那拔明年用的桦树皮,过了立秋就拔不下来了。”
“祭堂还要再大一些,每天都有人去求拜祖先天地,有些小了。再说夏城这么大了,祭堂也不能太小。”
“弄一些女奴隶让男人们放松下,就省了对唱、聊天这些事了,免得麻烦。”
有用的、无用的、靠谱的、不靠谱的意见,接连不断,在夏城的第一次正式的有理有据的议事会结束后,陈健又找了两个孩子专门接待那些前来提意见的人,由他们转述给红鱼,再由红鱼挑选后告诉他。
虽然运转的还有些生涩,可是一套畸形的官僚系统还是比原来更为高效地运转了起来,填补了氏族即将解体的权利空隙。
首领、六司、事物官、执行者的权利金字塔结构首领、司空、里司、什长的人口管理办法三年计划、年终收入、明年支出预算、预留支出等预算体系集思广益的细节议政、专断独权的大方向把握虽然最完善的那一面只是陈健和榆钱儿在演给别人看的戏,可多少有了那么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