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分的,那些离得近的树林成了几个部族争夺的地方;之前交换有司货调配各个部族的数量,而如今却是各自交换,娥城商人逐渐提高了交换的价格。
争吵之后,松拿不出任何主意,因为这些人没有触犯律法,他管不到,也不知道该怎么管。
只能压制着众人不准众人争吵,一切等姬夏回来再说。
虽然看似有些混乱,但城邑整体上还是稳定的,一些很重要的事松总能拿出主意,因为他会去问红鱼;而这些看似不重要的事,红鱼却根本不管。
从议事会离开后,松找到了红鱼,红鱼看着松苦闷的脸色笑道:“又争吵了?”
“你明明就能管得过来,只需要分好那些人该干什么,他们就不会争吵。姬夏临走前让你和我管着,你不出面,可你总得管呀?毕竟姬夏是你的男人。”
红鱼笑道:“坐下吧,不要急。”
松无奈地跪坐在地上,红鱼仰起头微笑道:“我听姬夏说,你从娥城带来了很多草药,也学会了一些治疗病痛的办法。”
“如果一个人病了,一开始病的很轻,喝一些草药就好了;另一个人也是同样的病,可一开始并没有给他草药,而是等到病的很重看着要死的时候,再用很多的草药和放血的办法才让他好起来。同样的病,哪种办法才能让病人觉得你治病很好呢?”
松想了一下道:“后一种。”
“是啊,对病人来说,前一种更好,可病人会牢牢记住那个救命的人吗?”
她站起身,推开门框,指着前几天因为一次偶然被烧毁的一些房屋道:“当初姬夏在建城的时候,规定每个部族的房屋需要间隔开,不准所有人将柴草堆放在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那时候几个部族为了住进来什么都答应,但他们对于这个规矩还是有些不满的。”
“前几天那场火,因为没有堆放的柴草,所以只烧了几间屋子就被扑灭,这些人才明白当初为什么会有这个规矩,那些不满也消散了,你看他们现在不但不嘟哝这件事,还自觉地将柴草堆放在城外。”
许久,她悠悠说道:“他这个人啊,总是喜欢在别人的病还没有显现出的时候就先给那个人吃上草药,这可不好,所以我要帮帮他,帮他改掉这个不好的习惯。”
松皱眉道:“那样才好啊,怎么不好呢?”
红鱼看着松,仿佛是在看一个傻瓜一样,半天才道:“你是司寇,在族人都不犯错的时候,你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他是姬夏,在城邑一切正常的时候,他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就像治病一样,在病还没有显现的时候就送上草药,纵然你说这救了那人一命,可他会信吗?”
最后,红鱼走到松身边道:“这已经不再是一家人的事了,而是一个城邑,永远也不会是一家人。你的脑袋还停留在一家一族和睦融融的时候,而别人都在往前走,如果你不往前走你会被城邑抛弃的。一切和一年前都不一样了。”
红鱼的语气不是很重,可松却仿佛一道闪电在自己的头顶劈落,他自己都不记得是怎么走出红鱼的屋子的,就像是很多天前从娥城回来后高兴地喝了很多酒那次一样,脑袋昏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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