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面上。
至此,这些马贼们才有些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布囊看上去份量极轻,但却偏偏能够将人砸死的道理。
马贼们虽然是人多势众,下手狠毒,但是无论他们是挥刀强攻,仰或是转身就逃,可硬是无法逃脱贺一鸣的身边。
贺一鸣就是这样伸手一抓一抛,除此之外,似乎是再也没有了其它手段,但就是这简单的到了极点的手法,却发挥出了令人想像的威力。
片刻之后,原本挡在众人前面的二十名马贼就全部尝试过了空中飞人的滋味,并且远远的摔到了官道上的一角,痛苦的呻吟着。
贺一鸣只不过是稍微的灌输了那么一丝的真气,就已经将他们的内劲全部搅乱,此刻根本就无法提聚内劲,而且连剧烈的运动也不可能了。
这就是真气与内劲之间的差距,二者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之上。
再过半响,后面的一些残存的马贼们一个呼啸,再也不敢与贺一天纠缠了,他们转身就跑,唯一的希望就是没有人追赶。
贺一天长啸一声,身形如电的在路上来回奔走,那逃走的数人大都死于他的剑下,唯有一人机敏之极,竟然朝着河中跑去,一到河边,顿时是不顾一切的跳入了河中。
河水虽然寒冷,但是与性命相比,那么洗一下冷水澡也就不算什么了。
贺荃信轻轻的冷哼一声,对于有人逃走并不满意,但是他却并没有出手相助。对付这些内劲仅有三到五层的马贼,他可是拉不下脸来动手的。
“这些人怎么办?”贺一鸣指着二十人堆成的肉山,问道。
贺荃信微微摇头,道:“一鸣,这些人先前是想要如何对付我们的?”
“他们想要抢我们的马和钱物。”
“抢了之后呢?”贺荃信依旧是徐徐的问道。
贺一鸣张了张嘴,并没有说话。
贺荃信叹了一声,道:“一鸣,你应该明白刚才一天为何要向他们询问了吧。”他顿了顿,冷然道:“这些人是想要在抢夺货物之后,将我们当场杀死的。”
贺一鸣的目光在廖大哥的尸首上瞥了一眼,这句话可是这位廖大哥亲口所言,是以贺一鸣才会拿他开刀,将其击杀。
不过,再看看那群哀叫着的马贼,他的心中却犹豫了起来。
袁诚挚在一旁默不作声,这是贺荃信在教导他的子弟,此刻绝非插口的好时机。
看到了贺一鸣犹豫的表情,贺荃信再度摇头,道:“一鸣,这些人都是你抓住的,想要如何做,也都由你决定,我们不会干涉。”
说罢,他轻轻的一拍坐下马匹,道:“我们在前方的镇子里等你,你的马快,自己赶上来吧。”
袁诚挚策马,紧随着贺荃信前行,贺一天在马贼尸首上将手中长剑擦拭干净,随后拍了拍一鸣的肩膀,道:“一鸣,无论你如何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
说罢,他也一跃上马,追着去了。
顿时,这里仅余下贺一鸣孤零零的一人,当然还有遍地的尸首,哀嚎的伤员,还有那三十余失去了主人的坐骑。
这么多马匹,可是一笔很大的财富,但是此刻众人时间紧张,又怎会有暇处理这点儿小事,只好是放任不管了。
贺一鸣沉思片刻,来到了廖大哥身边,将长包裹取了回来。
包裹沾上了红白的脑浆,看上去颇为恶心。贺一鸣将最外层的包裹解开扔掉,幸好里面的皮具并未沾染,轻轻的擦拭了几下,就已经整理干净了。
红绫马乖巧的来到了贺一鸣的身边,伸出大脑袋在他的身上拱了供。
这匹马一开始与他在一起之时,还有些桀骜不驯,但是辈贺一鸣稍微的用力夹了一下,从此以后就变得再老实不过了。
如今,纵然是在贺家庄中,除了贺一鸣之外,也休想再有第二人能够单独骑乘了。
目光转到了那堆在一起哀嚎的众人身上,这些马贼们虽然口中呼痛不已,但是此刻已经是心胆俱裂,一个个都开口求情起来。
他们都知道,这是他们想要活命的唯一机会了,是以一个个的都是不遗余力。
贺一鸣的脸上神情变幻不定,官道上虽然是人迹罕至,但多少也是有人来往,只是这些人一看到此地情况,顿时都是脸色大变,快马加鞭的离去,竟然没有一个人胆敢停留片刻。
最终,贺一鸣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还是没有下手。
转身,他骑上了红绫马,轻轻的拍打了二下,这匹宝马顿时化作了一道红影,消失在官道的一头。
没过多久,他就追上了大伯他们。
贺荃信他们显然是刻意的放慢了速度,所以他才能那么快的就追了上来。
对于贺一鸣如何处理这些马贼,他们都没有询问。或许,贺荃信所需要的,并不是结果,而仅仅是给他一个思考的过程罢了。
一行人汇合在一起之后,他们的速度顿时提了上来,就像是马贼的小插曲并没有发生过似的,众人快马加鞭的朝着金林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