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却是同时变了,经过了这几天的同行之后,哪怕是袁诚挚也知道这件包袱之中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可是贺武德老爷子在年轻之时的成名兵器啊。
只不过他一直非常奇怪,这件兵器为何不传给老爷子的长子贺荃信,也不传给长子长孙的贺一天,而要传给第六孙贺一鸣。
但是,在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了答案。
这个贺一鸣,绝对不简单,不仅仅是本身的力气大到了不可思议,而且内劲之强,绝对要高过自己一筹,并且对于内劲的运用之妙,也是远非自己能够想像。
然而,他却不知,就连内劲十层的贺荃信在看到了这一幕之后,也是心中吃惊不已。
以十层的内劲修为,将大关刀抛出这样的高度和距离,自然是可以做到,但要想如此的轻描淡写,没有半点儿的威势,那就决无可能了。
廖大哥抬起了头,他高傲的目光凝视在这个布囊之上,大大咧咧的伸出了一只手臂,张开了那蒲扇大的手,照着朝他头顶上落下来的布囊中间就是一抓。
豁然间,他的眼神变了,就在他的手和布囊接触之后的半秒钟,那眼中的傲气和煞气就已经完全的褪去了,并且在瞬间就换作了不可思议和一缕发自于内心的恐惧。
他举起了另一只手,似乎是想要高举,但是布囊落下的速度却在与他手掌接触的那一瞬间就骤然加快。
“咚……”
一声脆响传来,布囊狠狠的落了下来,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脑袋之上。
廖大哥二话不说的翻身就倒,并且躺在地上的身体不住的抽搐着,就像是羊癫疯突然发作了一样。
众多盗贼们膛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他们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当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廖大哥的身上之时,却无不倒抽了一口冷气。
廖大哥的前脑壳已经向下瘪了一大块,仿佛是被一个巨大的锤子当场敲了一下,将脑袋敲碎了一般。
红白相见的脑浆依稀可见,而他的身体在抽搐了片刻之后,终于是彻底的停止了动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聚了,所有马贼们的心中都涌起了一阵强烈的不安感觉。
没有人是笨蛋,在见到这一幕之后,哪怕是再蠢笨之人,也知道他们遇到的,并不是普通人了。
其实那位廖大哥是一名内劲八层的修炼者,虽然不可能与贺一鸣等人相提并论,但也绝对不是一个三百六十斤的大关刀能够砸死的。
不过,他太小看这个布囊了,因为在看到了贺一鸣随手一抛,就将这东西抛到了数米高,二十米之远的时候,根本就不可能再有人想到,这东西的重量其实已经达到了这般恐怖的地步。
而且贺一鸣在抛出大关刀的时候,使用了极为巧妙的劲道,又是特意的对准了他的脑袋。
这种种因素加起来,所以才会让这个内劲八层的廖大哥死的不明不白,堪称是死不瞑目了。
贺荃信长叹一声,道:“一天,一鸣,既然动手了,就无需留情。他们想要怎么对待我们,我们就如何奉还吧。”
贺一天兄弟二人同时应了一声,他们的身体骤然从马上跳了起来,如同二只大鸟似的冲进了马贼群中。
袁诚挚的身形一动,也想要加入战团,却被贺荃信伸手一拦,道:“袁兄,就让他们二个去处理吧。”
微微一笑,袁诚挚顿时放松了下来,若是换作礼凌同来,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这些马贼们的武技并不强大,无疑正是小辈们练手的最佳选择。
只是,他的目光落到了贺一鸣的身上,突地问道:“贺兄,一鸣贤侄如今的内劲已经达到第几层了?”
贺荃信憨厚的一笑,道:“他的天赋不错,所以高了一点。”
袁诚挚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不过他又怎么知道,这个所谓高了一点的一点,其实是多么的高不可攀。
贺一天毕竟是二十四岁了,在家中长辈们刻意的锻炼之下,也曾经有过几次实战,特别是在他二十岁那年,曾经加入过官府组织的围剿马贼活动,与这些凶悍的马贼真刀真枪的砍杀过。
所以他下手之狠辣,绝非一般人的年轻人可比。
一把长剑在他的手中舞得是呼呼作响,虽然土系功法最为强大的是防御方面,但是当双方的实力相差太远的时候,土系功法杀人的速度同样不慢。
那把长剑在他的手上翻舞如飞,仿佛是活了过来似的,凡是与他正面交锋之人,都是三二下的便被他挑飞了手中兵器,或者是在身上留下了一个透明的窟窿。而且他下手毫不留情,转瞬之间,就已经杀伤了七、八人。
贺一鸣的动作就绝对没有一天那么的夸张,他就像是闲庭漫步般的在人群中走动着。但只要是他经过的地方有人,那么他就会伸出手,将这个人抓起来朝着空中一抛。
这一抛顿时是非同小可,不但是浑身酸麻,再也难以用出半分力气,而且还在空中高高的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落到了二十米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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