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让李高发把保姆费交给她,由她来照顾?”结合前后的这些细节,贺宁想猜不出来这个答案恐怕都很难了,“所以说她是在有偿照顾自己的父亲?”
“那当然了!那个李玉秀才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儿呢,她老公也不是什么好鸟,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陈老太翻了个白眼儿,“有一次我打从那老李头儿家窗户跟前过,正好就听见李玉秀跟她爸扯着脖子在屋里嚷嚷呢,说什么菜钱怎么算什么的,我当时就听了这么一嘴也没听真切,后来有一次我遇到老李头儿,他正在外头捡东西呢,我就和他打听了一句,他估计也是没人能说说唠唠,憋得难受,就跟我什么都说了。我跟你们讲啊,我真不是那个黄嘴丫子都没褪干净的毛小子说的那样,还什么竞争!我就是闲着也是闲着,你们也看到了,我这老板儿一天到晚就跟个榆木疙瘩没有什么区别,我在家也是没意思,就寻思着找点事儿干,出去跳什么广场舞我体力也不够用,还不给钱,不交钱就不错了,捡捡东西还能卖点钱,我留着给孩子买玩具买零食也行啊!”
“你说你自己的,扯上我干什么……”被陈老太忽然提到了,她的老伴儿这才终于从报纸后头露出了半张脸,抱怨了一句就又继续埋头看报了。
“喏!你们看到了吧!平时就这样!三扁担也打不出一个响屁来!”陈老太瞪了一眼自己的老伴儿,然后主动又继续回到先前关于李高发的话题,“老李头儿跟我说了,他说啊,他那个小女儿李玉秀成天就是个算盘精,就没有她算计不到的事儿,事事处处都要占便宜,而且光是占便宜还不行,得了便宜还得卖乖。她对外成天跟别人说自己照顾老爹,给老爹洗衣做饭买菜,她不说她老爹是给她保姆费的,也不说她出去买菜回来都是加价让她老爹给报销菜钱的。”
“啊?买菜的菜钱还要另外报销?”贺宁听到这里是真的感到有些吃惊。
“那你以为呢?她要不是那么过分,我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跟你们提这事儿?!”陈老太撇撇嘴,“而且哪个做爹妈的要不是被弄的实在没招儿了,能跟我这么一个外人说这些?而且你注意听我说的了吧?那可不是光是买菜还得跟自己老爹收钱那么简单,收钱这事儿她那是理直气壮的,人家说了,雇保姆你不给人家保姆菜钱,难道还要让人家从工钱里头自掏腰包啊?这把老李头儿给气得,都要抽抽了,后来老李头儿就问她呗,说行,那我给你菜钱可以,那你买的菜咋就都那么贵呢?李玉秀跟她爸说,你那么想贪便宜那下回你自己去买去!我买的菜就这价!不管风天雨天的出去给你买菜,你还挑三拣四,几毛钱几毛钱的跟我算计,那你这么爱算计你就自己去买吧,以后什么是你就找我姐,别找我。老李头儿被她这么一嚷嚷,就也没有能耐了,老老实实的给钱。”
“李高发的大女儿难道比小女儿还不如么?你刚刚不是说她只是在家里说了不算么?”贺宁听起来倒也没有想通一个在家里说了不算这个问题为什么会比李玉秀对自己的老父亲挖空心思的算计更加令李高发头痛。
“他大女儿那就有意思了,”陈老太完全是一副看热闹不怕乱子大的样子,反正警察并没有把自己当成是什么坏人,这样一来她的心情就立刻缓和过来,眉飞色舞的对贺宁和汤力说,“他那个小女儿李玉秀吧,虽然人不怎么样,但是跟她老公两个人还算是敢说话,能不能拿大主意不说,至少小事儿还没有特别受气,毕竟她那个男人奸懒馋滑都集中到一起去了,离开李玉秀也活不下去。李玉秀她姐叫李玉清,我先头不是跟你们说了么,她嫁了个老公是做生意的,家里条件还挺好,所以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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