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来得加罚才是。”郑晁这样说道,明明说着讨好夫人的话语,却显得相当霁风朗月。
这一下,谢氏心中残留的一分怒气也去了,她娇嗔地看了郑晁一眼,才说道:“今日衡姐儿去学宫,带了两个婢女外出,回来的时候却少了一个人,车夫却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婢女事小,若是府中下人都是这样办事,那就乱了套……”
她将事情仔细道来。若不是静娘细心,发现郑衡身边少了一个婢女,说不定车夫还不会如实禀告,胆敢欺瞒主子,这十棍还少的!
郑晁听了,心中却觉得抓住了什么,不禁问道:“一个婢女?什么婢女?”
“是老夫人新买的婢女,据说是北州流民,还没有户籍文书。我原本还想着好好调/教这婢女的,却没想到她不见了。所以我才责罚这些下人。”谢氏如此回道,心中奇怪郑晁为何会问及这个婢女
一个没有户籍的婢女……他下意识就想到了叶雍在刺史府说的话,还有那一张没有画像的海捕文书。
那一晚在集善街并没有抓到什么悍匪,随后两府官员齐聚在刺史府的时候,叶雍便出示了一张加了御印的海捕文书,说有一个年轻姑娘犯下重案逃至河东道,令各官员多加留意,还简单说了那个姑娘的情况。
一个二十来岁、带着一名丫鬟的姑娘,要想在河东道找到这样的姑娘,无异于大海捞针。这张海捕文书,在郑晁看来等于没有。
但现在,永宁侯府竟有这样的一个姑娘!凡是章氏身边出现的人,郑晁都带了十二分关注,于是急急问道:“那个婢女是不是二十来岁?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气度不似一般婢女?”
听到郑晁这么问,谢氏回想起那个脸色蜡黄、畏畏缩缩的婢女,便摇摇头道:“不是,那个婢女年纪偏大,就是一般的穷苦人家姑娘。老爷,可是有什么不妥?”
郑晁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一般穷苦人家的姑娘,这就不符了。叶雍再三强调,那个逃犯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他还以为章氏收留了逃犯呢,真可惜……
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露出了精光,心情渐渐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