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一片潮红。
她母亲告诉过她,新婚之夜,就要给太子留下独特的印象,这样,太子才会流连忘返。看来,她要变着花样地吸引太子了。
从云府到东宫,势必要经过一条繁华的大街。
这条街,正是腾王娶芷莲郡主经过的那条路。
街道边,都是黑压压的人,看见这大红花轿前来,开始纷纷指点起来。
“听说这里头的新娘子是云府的二小姐,如今成了太子侧妃,真是好福气啊,比她姐姐强。”
“就是啊,她姐姐可是被腾王殿下给甩了。”
杂七杂八的话落入云晨霜耳朵里,她高兴地小脸儿都笑成了一朵花儿。
“你们知道什么?云大小姐人家可是大将军和琅琊王家嫡女所生,身份高贵。这个云二小姐算个什么东西?听说是她母亲和管家偷生的,故意哄骗大将军的。昨晚上云府出了事儿,天雷劈中了夫人的卧房,云府的下人都看见那王夫人和管家赤条条地从屋里跑出来的……”
“真的?这可不得了?原来这是山鸡冒充了凤凰了。太子殿下怎能娶这样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
接下去人家说了什么,云晨霜什么都听不见了。她已经懵了,她已经严令府里的下人不准乱嚼舌头了,这话又从哪儿传来的?
就算她母亲和管家林山私通,那也不能断定她就是林山的女儿呀?
她可是上柱国大将军的女儿,虽然是个妾生子,但她母亲早就被封为诰命,她也算是堂堂的嫡小姐了,怎么就让这些人给传得如此不堪?
她挑起轿帘偷偷地朝外看着,想看看到底是哪个瞎了眼的在这儿乱嚼舌头。
只是她看了半日,发现很多人都在窃窃私语,到底是哪个说的,她还真看不清。
就这样,一路听着不三不四的话,她心里七上八下满不是滋味地被抬到了东宫。
东宫的大门紧闭,连个喜字都没贴,更别提什么鼓乐齐鸣、鞭炮连天了。
云晨霜正纳闷着,就见从一旁的角门里出来一个内侍,那内侍板着脸上前传话,“太子殿下有令,让云小姐的轿子从角门而入。”
云晨霜听了十分不喜,这是她的大喜之日,太子不说在门外迎着罢了,怎么还得从角门而入?
她坐在轿子里一动不动,也不下令轿子前行。
那内侍瞥了眼那花轿,不屑地哼了声,“正门是留给太子妃大婚用的,岂是一个小小的侧妃能入的?”
那语气,分明就没把云晨霜给放在眼里。
云晨霜气得一张小脸煞白,正要跳出来大声骂她一顿,忽然就被身边的陪嫁丫头给小声提醒了一句,“小姐,这可是在东宫!”
是啊,她敢在东宫撒野吗?
人家内侍敢羞辱她,也是狗仗人势的。没有太子的钧令,他怎么敢?
说到底,还是太子不重视她!
心里一股酸涩泛上来,让她止不住湿了眼眶。
可是她不得不嫁进来,她没有云暮雪那等魄力,不靠男人也能活下去。
云晨霜从记事起,就被王氏教导,将来要嫁给一个权力至上的男人。
要讨好男人,趁着年轻,要能生下儿子,将来才能够站稳脚跟。
凡是位高权重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若没有手段,怎能为自己为儿女谋得利益?
所以,云晨霜现在只能依附于太子,虽然气得要死,却不得不听从于太子的命令。
她跺跺脚,那花轿又继续前行,从角门入了东宫。
一路上,没有听见热闹的喧哗声,更没有听到喜庆的鞭炮声,云晨霜就这么被一路抬到了东宫的一处小院里,方才停下。
喜婆挑起帘子,请她下轿。
云暮雪很是纳闷,就那么问了出来,“怎么没有射轿门,跨火盆那些礼节?也不拜堂吗?”
喜婆哪里知道?
正愣着,就听一个怪里怪气的公鸭嗓子响起来,“云侧妃还在做梦呢?今儿太子殿下入宫至今未回,谁来和你拜堂?”
“什么?太子不在府里?”云晨霜惊呆了,他大喜的日子,竟然不在府里?
虽然她不是正妃,但好歹也是侧妃,沾个妃字的,他怎么能这么慢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