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好有新送进来的马,儿臣让人挑一匹给他?听说这回的马都极好,脚力一流毛色也漂亮。”
“……”皇帝听言挑眉,“朕可没打算久留他。你让他在宫里玩痛快了,还打不打算送他回去了?”
皇长子一扯嘴角:“您就当儿臣没提过。”
正在旁边兴奋的阿祚小脸一垮:到了眼前的马……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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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亲王府。
行十一的禄亲王进了门就跟自家七哥揶揄:“哥你听说了没?咱六哥他跑得比兔子快啊!这年刚过完,把儿子往宫里一扔,现下估摸着人已经到别苑了吧!”
良亲王嘬着茶半天没吭声,放下茶盏之后叹气:“我真后悔没一起跑了啊……”
“噗。”禄亲王喷笑,“为什么啊?您就不觉得他这反应也太大了?这不是膈应皇兄吗?”
“倒未必膈应着皇兄,好处他可已经捞着了。”良亲王摇摇头,“没听说吗?六哥一家子是今儿个天不亮就走了的,我估摸着二哥三哥四哥府里过去送帖子的人,都扑了个空。”
“啊?!”禄亲王一下子眼睛都瞪大了,滞了半晌扶额,“嚯——平常看不出来,这一出事,他比猴精啊?”
“行了你!”良亲王皱眉头,“又是兔子又是猴的,你对咱六哥放尊重点行不行?”
禄亲王拍大腿:“我没跑掉我憋屈啊!嫉妒嫉妒他还不成?还不让我说几句?”
“得得得,你说。”良亲王一瞟他,心里叫苦连天的,也想数落六哥泄愤。
京城郊外的清苑里,孟君淮下马就听杨恩禄禀了他们出府后二哥三哥四哥送帖子到府上的事,直擦了把冷汗。
真悬呐!
他原本没打算这么早就出门,想着今天到清苑就得了,是玉引提了一句,说头五天都是各家走亲访友的时候,年初六开始这种半公半私的事一可以提及,那或许就会有人想赶个大早上门游说。
她说如果有这样的可能,又既然横竖都要到清苑,何不索性出门得早一些,将能避的事全避开呢?
还好他听了。若不然二三四三位兄长的帖往手里一接,他就会进退两难,怎么着都尴尬。
玉引也同时听说了府里的事,走下马车时见他在擦冷汗就笑出来,拉着他的手挺得意:“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真是。”孟君淮吁气,执着她的手往里走,叮嘱她说,“颠簸了大半日,你要是累了就迟些再见尤夫人。兰婧那边,过两天带个话问问府里吧,让她身子好了就过来,没好的话不用急。”
兰婧在除夕从宫里回来后染了风寒,这两天断断续续的总有些烧,孟君淮就让她先留在了府里——这真是好在兰婧年纪还小,旁人再想敲开逸亲王府的门,也不能拿她这个小翁主当说辞。若是和婧可能都不成了,和婧这个年纪的姑娘十有八|九能在家里掌些事,旁人想游说父母找不人,就会找她递话。
玉引便在歇了两天之后着人往尤府带了话,请尤则旭的母亲来清苑小叙。夕珍听说后有点紧张,被和婧一打趣,又强撑着道:“我才不怕呢……!反正还没过门,婚约也没定,她若真看我不顺眼,我就当从没有过这茬事!”
可她这么一说,尤则旭不安了:“夕珍……”
“行了行了。”玉引忍着笑招呼尤则旭,“你别慌,看你这么明事理,你父母想来不是拎不清的人。夕珍你也别吓唬他,别仗着他待你好就总跟他耍横。”
夕珍被玉引提点得脸一红,也没多拿架子,拽了拽尤则旭的衣袖:“你别生气,我就随口一说……”
“我知道。”他松气一哂,又向玉引坦言道,“王妃,先前我家里那些事,跟我爹娘没什么关系。我知道您护着我们,但求您别在他们跟前多提那些了,他们心里也不好受。”
“行,我知道了。”玉引应下来。待得下午尤夫人到时,便当真绝口不提那些惹人烦心的过往,和和气气地请了人坐,又着人去请夕珍和尤则旭都过来。
尤夫人则瞧着有些不安,喝茶时托在茶碟上的茶盏抑不住地轻抖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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