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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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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像爸爸说的,只要不那么爱玩就不会有这样的遭遇?是不是选另一家店,对方就无法动手?是不是心无旁骛地观察服务生就会得出警示?但进来包厢的似乎只是服务生,苏明筝记得没有领班,不知晓真相的服务生根本不会显露出异状。那自己是不是该怀疑为什么不见领班?过去常会有领班亲自来服务的……

    越想越是钻入小小的牛角尖,但不管怎么吹毛求疵,在当时就是没感觉到不对,无法相信──

    是不是该惩罚的正是自己?明明该熟练的事,却失手……

    就算当时心有旁骛,为情所困……

    苏明筝把额角压在墙上滚动,忍不住将手握拳,用指关节的凸起击打墙面,感受着骨骼的痛。

    可是记忆中有个细嫩的声音在说:“是他们的错,不是我的错。”这么柔软的一个人却可以坚持这项观点──罪责在犯罪者身上,不要怪罪受害者。

    原来知道这点容易,发生在自己身上要坚持却不容易。

    将头倚在墙上的苏明筝突然坐直了,一个念头醒悟般冒上她的脑海:凭什么是我这么痛苦,而不是对我做了不可饶恕之事的人?

    她跳下床、打亮房间灯光,从橱柜找出合适的器具,不再自怜自伤,脚步快捷地步向一楼,目的地是厨房,她迈向厨房时远远瞧见苏国铭与黄婉莹在客厅说话,但苏明筝没有半点理会他们,只是埋头在厨房找寻自己要的东西,看到正洗碗的陈妈还顺便向她要了蕃茄酱,塑料瓶装的,苏明筝抱走了一堆。苏家的习惯是不管平时用不用得上,库房都会大量囤积着,谁知道主人什么时候就要召开一场宴会。

    苏明筝就这么端着一个大托盘,盘上放着几十个小玻璃杯,手臂夹着一堆蕃茄酱,大剌剌地上了二楼。即使苏国铭与黄婉莹看见她走过也猜不到她想做什么。

    黄婉莹在二楼有个专属的衣帽间,这是女主人的特权,苏明筝没走进去过,但也想象得到里头肯定挂满了黄婉莹嫁进来后大肆购买的名牌、订制服饰,琳琅满目的各样式鞋子也足以摆满几面墙,这是单以她每次下班后频频见到黄婉莹提着大袋小袋进门就能推断。

    苏明筝推开了衣帽间的门,这个房间也曾是苏明筝与妈妈玩闹的地方,小时候苏妈妈用各种首饰、帽子、衣服装扮小苏明筝,教导了她对美学与时尚的了解,青春期后母女互相试穿对方的衣服,然后毒舌对方没自己有气质。

    而今,格局还是过去的模样,里面挂着摆着已经是另一个女人的衣服鞋子。因此苏明筝也许久未曾踏进。

    穿着简单白衬衣与长裤的苏明筝,长裤皱着、少扣两个扣子而敞着衣领地站在满室奢华衣物之前,活像个邋遢的女流氓,她将托盘重重摆在地上,地面铺着柔软的毛地毯于是没发出声音,但托盘上的数十玻璃杯互相撞击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女流氓站着,专注于旋开蕃茄酱的瓶盖,直接将开口朝下,用力将蕃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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