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鼻子,轻声道:“卿卿不想让爷找一窝女人便把爷喂的饱饱的,爷自然不会跑去稀罕那些庸脂俗粉。”
顾卿晚翻了个白眼,还没辩驳就再度被秦御堵住了气息。
两人能够好好说话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儿了,顾卿晚被秦御抱出浴室,懒洋洋的躺在床上,问起刘侧妃的事情来。
秦御倒也不瞒着她,将今日查问处置的事都简单说了一遍,听秦御说他又审问了一遍向雪却一无所获,顾卿晚手指把玩着长发,道:“所以,殿下和世子爷是觉得王妃中毒一事儿还有其它内情?”
秦御神情餍足,提到这些糟心事脸色也没那么阴沉难看了,道:“刘侧妃的父兄确实去过滇南一带,能弄到婆娑花毒也不一定。只是确实还有许多疑点,母妃中毒已有近二十年,就算这两年真是向雪做了手脚,那从前呢?刘侧妃虽招认了,可当时父王要杀三弟,刘侧妃倒像是一时冲动,情急为护三弟承认下来的。”
顾卿晚拧了拧眉,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查的也太顺利了些,所有的罪证都像是提前被人放好了,只等着去查去拿一样。
“不过,按照你的分析,本来母妃中毒应该也不在刘侧妃的意料之中。事情出了纰漏,一下子暴露,刘侧妃应对不及,以至于轻易被查也有可能。”秦御不欲顾卿晚再为这些事儿费心,拍抚着她的肩背道。
顾卿晚却摇头,道:“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下毒十七八年都没被发现,此人应该足够谨慎小心才对,即便是意外发现中毒,那下毒人也该安排了后路才符合其性情,刘侧妃……不大像。”
秦御点头,“此事爷会继续查下去的。”
顾卿晚想着秦御所言刘侧妃死在礼亲王剑下的事儿,却有些五味杂陈的感觉。
如果不是刘侧妃做的,那刘侧妃应该是当时知道自己被栽赃了,百口莫辩,再难翻身,这才自己心甘情愿死在礼亲王剑下的。
她这样做,一来是保全秦剑,再来也是想让礼亲王心生愧疚,以后能保护看护着她的两个儿子。
刘侧妃这个人到底如何顾卿晚不知道,不过她毫无疑问是个爱孩子的母亲。只可惜,被她用命护着的儿子却是个狼心狗肺的。
秦逸的讽刺秦剑的话应该是意有所指,秦剑学过武艺,未必救不下刘侧妃,可他却眼看着刘侧妃死在了面前。他大概是看出刘侧妃用命保全他的意图了,所以选择成全刘侧妃。
不过这样的人,也当真是狠辣阴毒,畜生不如。
也许这就是庶子,生于夹缝中,心理都扭曲了。虽然并非所有的庶子都这样,可庶子优秀的能出头的确实不多。一方面是因为嫡母的刻意打压,不受家族重视,另一方面也是他们的身份和生存环境本来就不大健康。
顾卿晚睫毛微微颤抖,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的孩子投身为庶出的,宁肯不要,也不能让他们生来就低人一等。
绝对不能有孩子,要快点离开才好。
秦御自己坦白不隐瞒的一番话,让怀里的女人更加坚定了离开的决心,也不知道才和自己缠绵过的女人已在心里将他又驱赶了十万八千里,他抚着顾卿晚的长发,道:“明日一早太后要来探望母妃,说不定会宣你过去拜见,你莫怕,有母妃在,太后不敢将你怎样的。”
顾卿晚闻言陡然回过心神来,眨了眨眼,拧着眉道:“我一个小妾,太后见我干什么!”
秦御却不赞同的扯了扯顾卿晚的脸颊,道:“卿卿可是救了母妃的大功臣,现如今哪个不开眼的敢拿卿卿当寻常的妾室看?”
顾卿晚没再说话,只翻了个身将脑袋埋进了枕头中。
秦御知道她不爱应酬这些事儿,见她一副消极抵抗的模样,便笑着道:“也许太后会有赏赐呢?”
顾卿晚闻言想到了上次从太皇太后那里得的一堆金元宝,多亏那些金元宝,她才能开起酒楼来。
上次她救的只是一个下人,都能得巨额财富,这回可救的是王妃!
太后出手,总不能小气吧?她抬起头,目光微亮看着秦御,道:“果真?”
秦御失笑,揉了揉她的头发,点头,“太后亲自过来探望母妃,本来就是施恩来的,若是真传你过去,自然是要赏赐的。”
翌日,太后果然凤驾到了礼亲王府。
即便有赏赐,能不露头,顾卿晚还是不想去沾染麻烦。故此一直躲在雪景院中,祈祷着太后赶紧离开。
不过她的祈祷没管用,太后进府没多久,陈嬷嬷便带着一个穿紫色宫装的宫女进了雪景院。
顾卿晚迎出屋,陈嬷嬷笑着福身,介绍那宫女道:“这位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如冰姑娘。”
顾卿晚忙笑着福了福身,道:“见过如冰姑娘。”
如冰态度倒极谦和,略侧身避开,又回了一礼,道:“顾姨娘折煞奴婢了,太后娘娘听闻顾姨娘救了礼亲王妃,特意派奴婢过来请姨娘过去秋爽院拜见,太后娘娘和王妃还等着呢,顾姨娘请吧。”
顾卿晚见躲不过,便笑着道:“卿晚并不知道太后娘娘要召见,也没收拾一番,还请如冰姑娘稍候,卿晚换身衣裳再随如冰姑娘过去。”
她言罢,吩咐文晴带陈嬷嬷和如冰进花厅奉茶,转身从容的进了屋。
如冰看着顾卿晚的身影,挑唇冲陈嬷嬷笑着道:“这位顾姨娘果然沉稳,有大家之风,莫怪能做得了王妃的救命恩人。”
陈嬷嬷满脸笑意,像是没听出来如冰话里的不妥,道:“如冰姑娘说的是,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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