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起,等安胡阏氏走远了,她才从草丛里现身,虽然这儿男女大防不严重,但是若让安茉儿发现,她估计也难讨得好。
呼延勃猛然坐起来看着这个华国女奴,她什么时候来的?都看到了什么?他的全身慢慢紧绷,蓝眸微眯。
方瑾将一碗奶茶递给他,席地而坐在柱子外,歪着头看着他,“别紧张,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到了,你对我而言还有什么秘密可言?”这话消遣得很,直让人会想到那天夜里发生的事,只是真没有想到她方瑾还真是猜对了,他与安胡阏氏果然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想到看到那个女人出现在这儿时,她吃惊得可以吞下一颗鸡蛋,自己还真没有冤枉这两人,那种愧疚之情渐渐地消散了,初时以为自己过狠了,用捕风捉影之事来对付这两人确实不太厚道,现在总算可以安心吃喝,不欠人的感觉真好,咬了一口自己带来的奶豆腐。
呼延勃却没有接过她递过来的奶茶,而是严厉地看着她,“方瑾,我警告你,不要拿这个去攻击她,不然就算我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也要置你于死地。”他不想让人拿他与她的往事来大做文章,事情都过去了,就没有再翻旧账的必要。
“别紧张,说实话我对你们的那点子事还真的不感兴趣,呼延勃,那天只不过是我歪打正着而已,不过话说回来你要杀我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喝不喝?不喝,真可惜,这可是我亲手煮的,味道不错。”既然他不喝,她就伸手回来自己骨碌骨碌地喝着。
呼延勃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吐掉嘴里咬着的草根,“方瑾,我真的看不明白你,你们华国女子的规矩多如牛毛,为什么你偏偏在这儿混得如鱼得水?”这是他想不通的地方,不过是区区一个女奴,她硬是活得如此洒脱;
方瑾随意地道:“那是我没有你们这么多的想法,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要活下去……”然后活着回华国,不过最后一句却是吞回肚子。
呼延勃努力地分辩她的话是真还是假?想到与她交手了数次都被她拿捏在手里,心情顿时不爽,又躺回大地当中看着天上的流云,“如果你真的将王庭整垮了,方瑾,相信我,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要杀了你。”
“除了这句话你有没有别的话可说?你说得不腻我听得都腻了。”方瑾掏了掏耳朵,嘲笑道。
呼延勃猛然回头看着她,看到她脸上的嘲笑,他的眸子就往下沉。
方瑾才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将一瓶伤药抛给他,“这是治外伤用的,那天我割伤了你那个部位,这是赔给你的,不然你将来不举赖到我头上就不妙了。”
呼延勃正想要再威胁她几句的,突然看到那瓷瓶子由天而降,下意识地就接住,耳里听到她那调侃的声音,脸上猛的一红,这个华国女奴真敢说,这回咬牙切齿地道:“都过了多久你才送药来?女人,你确定你不是在诅咒我?再说我那儿关你什么事?”想要将手中的药瓶子抛回给她,但在看到瓶子时怔了怔,打开来一看,里头的药味散发出来,这种敷外伤的药在草原上只有那非富则贵的人才用得起,目光深沉地看着那个吃没吃相、坐没坐相的华国女奴,“你在王帐里混得不错嘛。”
方瑾听着他那肯定的语调,从吃喝中抬头,笑得万分令人厌恶地道:“皇子眼光不赖,确是不错不错……”在将瓶子抛给他时就知道凭他的聪明劲儿,定会猜到她现在的处境。“皇子还不赶紧用药?莫不是已经腐烂了?”
呼延勃发现这个女人对他说的话都没有一句能听的,本想大吼一句这不到你管,但看到她那欠揍的表情,微挑眉道:“这伤是你弄的,你是不是负责得给我上药?”
方瑾想要朝他挥拳头拒绝,若不是那天情非得已,她才不想碰他那儿,握紧了拳头正在挥下之际,却看到他眼里的促狭之意,嘴角勾了勾,想要刁难她,那还真难了,放下手中的食物,圈着双手看着他,“若皇子不介意的话,好啊。”
呼延勃说那句话无非是想要看到她的脸色大变,现在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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