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勃,我不是劝过你不要到王庭来吗?这儿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你怎么就不听我的?我知道你恨我当年选择嫁给单于而不顾你我多年的感情,但这也不值得你冒这么大的风险到王庭来?我知道你恨我,所以你到王庭来处处都与我做对,还与那个呼延赞过往甚密,可人家不领你的情。我会找机会说服单于放你回去的……”安胡阏氏那白皙的脸上既有担忧又有一丝恼火,看起来颇为精彩。
呼延勃冷笑地看着她那自以为是的脸,打断她的话,“安茉儿,你会不会太看得起你自己?我来王庭是为了抗华之事,不是你所说的什么为了要针对你,再说你有何值得我恨的?”他一脸平静地道,清澈的蓝眼里满是嘲弄之情。
安茉儿此时那一副你少来了的表情让他相当无奈,她总是不相信他已放下当年那一段年少轻狂产生的爱情。
安胡阏氏看到一旁的侍女过来与她耳语了几句,这才站起来,目光复杂地看着呼延勃,“你暂时在这儿呆一段时日吧,只要我的儿子当上了单于,我自然会放你,阿勃,我的苦心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他为什么就不站在她的立场上考虑一下呢?心里的苦楚无人可诉,她的双眉皱得要打结。
“等等,安茉儿,你是阏氏,现在你就不能停下与三哥的争斗吗?你们这样下去只能不停地消耗胡国的实力,给华国以可乘之机,只怕你这样下去什么也捞不着?单于之位就真的那么重要?”呼延勃严肃地看着她。
安胡阏氏记得那个在草原上与他翻滚在青草地上的夜晚说过的话,那天她狠狠地吻着他,使劲地勾引他,就在他要更进一步时,她却推开他,看着他错愕愣然的表情,伸手抚摸他英俊的脸,满怀难过与不舍地道:“阿勃,我已决定嫁到王庭去,单于……他不喜欢破了身子的女子……”
他听后的表情她还记得,满脸的不可置信,而她却是不敢盯视他的眼睛,就怕看到他脸上的鄙夷与不屑,耳边还响起他的怒吼声,“茉儿,你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吗?他已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了,你还要嫁给他?你就那么犯贱吗?”
“就算他是一个老人我也要嫁给他,我想要成为阏氏,这是你无法给我的……啊……”她含泪地说着她的想法,可他却是猛地抓着她的手臂,双眼似喷火地看着她的泪眸;
“安茉儿,阏氏之位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他咬牙质问她。
“没错,这是每一个胡国女儿的梦想,现在它就摆在我的面前,我为何不能抓住它?呼延勃,你虽然也姓呼延,但你心里清楚你这一辈子都没有资格染指单于之位,这样的你凭什么要阻拦我……”
最后,她不顾他的反对,毅然踏上前往王庭的马车,而他在那一天却是追在她的马车后跑了好几里的路,最后他再一次握紧她的手臂,问她要不要反悔,她却是慢慢地掰开他的手,一字一顿地告诉他,她无悔,他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然后甩下马车的帘子骑上骏马转身而去,而车里的她已是泪流满面,将头伸出车窗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
现在她也定定地看着他,想要在他的眼里再找到当年那个爱她的少年,可那张成熟了不少的脸容上却再没有找到当年对她的感情,这时候她的心一惊,继而不信地看向被风吹过的草丛,“我已在劝单于将王庭迁走,这样也许是保存实力的最有效做法,这事你别搀和,阿勃,你难道不知道你我如果……”说到这里,她看了看周围,最终却是什么也不说下去,转身离去,撂下一句,“你再忍忍,我会寻到机会放你出去的。”
呼延勃看到她渐渐走远,嘴角冷笑,迁王庭就可以避祸了吗?安茉儿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是谁给她出了这样的馊主意,难道她看不到王庭之危就是胡国之危吗?
逐水草而居的他们要迁王庭并不难,但是这次不同于以往,折了一根草叼在嘴里看着那天空飘过的白云,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真不好,如果可以,他也想跟着他们沉醉就好了。
“你倒是惬意得很?”方瑾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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